薄梟霆面無表情的看著母親從樓梯走下來,落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握緊,他在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等她走到面前,他才開口,“昨天那杯酒您下了藥,對吧?”他的聲音極冷,如寒冬臘月的冰霜,刺骨的冷。秦婉眼神閃爍了下,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知道?”薄梟霆冷冷一笑,看著她的目光多了譏諷,“媽,您真的是瘋了?竟然對自己的親兒子下藥,這要是傳出去必定是個笑話。”他徹夜未歸,手機不接,不顧她的反對,甚至枉顧他父親被害死的仇,和那個女人待了一天一夜,到現在才回來。她都還沒質問他,他倒反過來指責她?秦婉怒極反笑,“對,藥是我下的。你要是乖乖聽我的話,娶輕染,我何必做這種事呢?”“聽您的話?”薄梟霆挑眉,眉眼間盡是譏誚之色,“媽,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想自由,你就可以為了那個女人在你爸面前跪幾個小時,就可以扔下那么多客人跑去找她,你要的自由,是建立在傷害我和傷害薄家之上。”秦婉情緒激動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難道你忘了你爸是被誰害死的嗎?”看著情緒激動的母親,薄梟霆反而冷靜了下來,他不答反問:“五年前,是不是也是您下的藥?”突然提起五年的事,秦婉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否認:“不是。是那個賤人處心積慮想爬上你的床,想留在薄家。”事到如今,她還在往顧寧惜身上潑臟水。薄梟霆忽然覺得她是那么的陌生,她早已經被仇恨吞噬了理智,滿腦子就只想著針對棍子給你修,只想著讓顧寧惜不好過。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一絲心靈上的快感。累了。他實在不想再和她扯這些,于是,他話鋒一轉,說:“我已經查到爸當年出事的一些線索,或許真相不是我們所知道的那樣。”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調查當年的事,不止是為了弄清楚父親的死,更是想查清楚父親的死是不是真的和顧寧惜父母有關系。秦婉并不相信他的話,只當他是為顧寧惜他們一家開脫。“真相就是顧寧惜父母害死了你爸,你再查也是一樣的結果!”秦婉咬著牙恨恨的說,“你為了維護那個女人,不惜胡說八道。”“對,我就是想護著她!”薄梟霆坦然的承認了。聽到這話,秦婉一口氣涌上來,差點沒厥過去。她指著他的鼻子,手指顫顫巍巍的,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是瘋了嗎?你怎么能想護著她呢?她父母可是害死你爸的兇手!”“不,我不能讓你再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的牽扯。”秦婉搖著頭,喃喃自語。薄梟霆不想多說什么,只是冷冷的說:“媽,爸的死我會查清楚,還有您要是再針對她和孩子,我也不會坐視不管。”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