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了,可以清楚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良久,他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我想你了。”顧寧惜緩緩瞪大眼睛,拉著窗簾的手下意識(shí)的收緊。心底有什么就要噴薄而出。她皺了皺眉,“你喝酒了?”“嗯,喝了點(diǎn)。”“那你就是喝醉了,說醉話。”薄梟霆抬頭,看向她房間的方向,隱隱約約看到窗戶邊的身影,薄唇輕啟,“下來嗎?”“不要。”顧寧惜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那我不走了。”顧寧惜怒了,壓著嗓子低吼:“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我說了,我想你,我想見你。”他的聲音比平時(shí)還要低,有些沙啞,帶著一絲蠱惑人的性感。顧寧惜開門,微涼的晚風(fēng)迎面而來,她瞬間清醒,好看的細(xì)眉擰緊。他瘋了,難道她也瘋了嗎?怎么就真的下來了?薄梟霆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直到走到她跟前才停下來。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顧寧惜皺起眉,“你是喝了多少酒啊?”“不多,就幾杯。”顧寧惜不信,“就你身上這酒味,怎么可能就幾杯?”薄梟霆低低笑出了聲,“真聰明。”他確實(shí)不是喝了幾杯,而是喝了整整一瓶紅酒。他離得有點(diǎn)近,隱隱有種充滿侵略氣息的男性氣息在空氣中浮動(dòng)著。顧寧惜下意識(shí)的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但她退一步,他就進(jìn)一步。最后,她惱了,抬頭瞪他,“你到底想干嘛?”他深深凝視著她,漆黑的眸子就像旋渦一樣,引人沉入其中。薄唇微揚(yáng),低沉的聲音落下:“我想你。”話音一落,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顧寧惜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shí)的掙扎,“你放開我!”他恍若未聞,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低頭,朝她的唇吻了下去。四唇相貼。顧寧惜眼睛瞪大,一時(shí)忘了要掙扎。他輕吻著她的唇瓣,忽的長(zhǎng)驅(qū)直入,攻城略池。他的攻勢(shì)猶如狂風(fēng)暴雨,打得顧寧惜暈頭轉(zhuǎn)向,雙手只能緊緊攀著他的背,仰著頭,任由他掠奪。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顧寧惜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shí)候,他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她緩緩睜開眼,美眸波光瀲滟。薄梟霆盯著她嬌嫩欲滴的紅唇,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漆黑的眸底漾著一絲情~欲。“你是喜歡我的,對(duì)嗎?”他緩緩開口。顧寧惜一下子清醒過來,用力將他推開,好笑的看著他,“薄梟霆,你是哪來的自信說這樣的話?”薄梟霆?dú)舛ㄉ耖e的回道:“我吻你,你是有感覺的!”此話一出,顧寧惜“騰”地一下紅了臉,幸好光線暗,看不出來。她捏了捏手心,旋即松開,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木頭人,換作是別人吻我,我也會(huì)有感覺的!”“別人?”薄梟霆只聽到這兩個(gè)字,長(zhǎng)腿一邁,逼近她,“除了我,還有人吻過你?”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壓迫感,顧寧惜咽了咽口水,說:“沒有,我只是這么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