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針線縫上去,一張臉還破得讓人一點兒都看不出原貌,真是可惜。
閆大閆二,你們倆記住,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是樂成侯夫人的尸首,否則,你們一大家子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牽驢子的男人一邊拿出一個方形木匣子,從里面掏出一顆頭顱,一邊出言叮囑道。
秦雨棠聽到這句話后,簡首如五雷轟頂。
秦雨棠?
樂成侯夫人?
那不就是說的自己嗎?
原來昏迷前模糊的記憶里,最后提著劍出現的孫甜櫻竟一劍斬下了自己的頭顱?
如今這般,自己是己經成了孤魂野鬼啊!
秦雨棠長出了一口氣——終于解脫了。
她試著揮了揮手,見那三人沒有反應,又擔心是自己動靜不夠大,她干脆站了起來,三人還是像沒有注意到動靜一樣。
“喂!
我秦雨棠在這兒呢!”
她沖三人喊道。
三人還是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這下,秦雨棠徹底放下心來,看來,人們常說的鬼能看見人,人卻看不見鬼,倒是真的。
她快步行至驢車前,其中一個男人正用粗針粗線將一顆長發凌亂的頭往身體上縫,這讓她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似乎在隱隱作痛。
她忍不住輕輕摸著脖子,細細地打量著躺在車上一動不動的自己。
是了,這張臉確實是讓人一點也看不得了。
沾了濃黑墨汁的粗針曾在這張臉上扎了數不清的孔洞,這樣黑斑黑洞密布的臉怎么還能入得了人眼呢?
就連自己如今看到也是覺得頭皮一陣發緊忍不住移開眼睛。
往下看,這具軀體早己消瘦干癟得不成樣子,被鞭子抽爛的衣衫掩蓋不住那些皮肉外翻的潰爛傷痕,大腿上的兩處傷口還有白色蠕動的蛆蟲在忙忙碌碌。
秦雨棠喉頭發緊,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尸體,又將尸體臉上的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