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序肩上背著一個包袱，是她這些年來攢下的銅錢、銀票。
手上拎著個口袋，里面是她這么多年攢下來的首飾和各宮主子們的賞賜，以及她的出宮文書和戶籍證明。
樓序出了宮，也沒說先去看宅子定住所，先去了城西凈巷。
凈巷是專門買賣婢子的地方，甫一進去，就有人伢子吆喝：“小娘子，是選婢子的嗎？
看看這個，父母雙亡肯定忠信，或者是這個？
小官的女兒被賣到某手下的，說是讀過幾本書。”
“小娘子，這個郎君力氣大，還會武功，把他帶著當個侍從再好不過了。”
“……”街上跪著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一看就是家里沒錢吃飯被賣掉的，還有的服色體面，可能是誰家姨娘的女兒被賣出來了。
樓序停在一個人伢子邊上，問：“娘子，你可知孫映娘子在哪？”
那婦人打量了一下樓序，嘿嘿笑了兩聲，“孫娘子在街尾第二家那，一首走就看到了，手背上有道疤的就是。”
樓序道了聲謝朝著街尾去了，到了那，果然見著一個手背上有條疤的婦人。
只因孫娘子把衣袖挽了上去，那疤痕從手背一首到小臂，似蜈蚣般貼在胳膊上，猙獰可怖，叫人難以忽視。
“這位小娘子？
你是買奴還是賣人啊？”
“孫娘子，兒前兩天托周公公來問過的，想要選一個機靈踏實一點的丫頭。”
孫娘子一下就想起來了眼前人是誰：“樓大人！
前兩天周公公是說過，人妾都給大人物色好了，有兩個丫頭，一個大一點，比較安靜，認得些字年歲二十；另一個就小了些，不過十三歲，但是她人機靈，愛說話。
看大人的模樣是個不愛說的，家中有她也能歡快些是吧。”
樓序笑了笑，說話間卻還是有著些許在尚儀局管事的上位氣息：“兒如今致仕，娘子不必喚我大人，喚兒樓序就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