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照顧好媽和孩子們的。”
大姐、二姐一人一邊緊緊拽著父親的衣角。
隨著一聲汽笛的鳴響,輪船啟航了,父親站在甲板上,揮著手,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突然,一聲響亮的“爸爸”劃過長空,擊中了他的心房,那是我在奶奶、母親、大姐和二姐的一再慫恿下對他發出的第一聲呼喚,那么清晰,那么動聽的一聲呼喚,仿佛有千鈞之力,在湖面推出了波瀾,久久縈繞著他。
他使勁地回應了一聲:“哎——”1973年的暑假,再過三個月,我就滿五歲了,當時,大姐在讀初中,二姐在讀小學。
這年,很少在暑假回來的父親暑假時回來了,他在家里住了一段時間,忙里忙外地處理一些事情。
暑假前,母親就告訴我們,說全家人準備一起到父親工作的地方去生活了。
大姐和二姐對新的環境充滿了幻想,那是一個大城市,聽說住的是樓上樓下,家家戶戶電燈電話,收音機,電視機應有盡有。
那里不用種田,白花花的稻米從糧倉里像水一樣流進米袋子,把米袋口捆緊搬回家,就有香噴噴的米飯吃。
那里燒的是“蜂窩煤”,黑乎乎的煤經過一個機器,十二個孔的圓柱形“蜂窩煤”一個接一個流水一樣出來,只要把它們撿進斗車拉回家,家里就有取之不盡的燃料。
那里的路是筆首的水泥路,下雨走路都不臟鞋。
在那里,滿街都是自行車、大大的電影院、風景如畫的公園,那里有香蕉、有菠蘿……還有大姐向往己久的“的確良”。
大姐、二姐結伴在門前的水塘邊摘著就近夠得著的蓮蓬和菱角,大姐讓二姐多摘點,她說她曾經去過那邊的公園,雖說也見過荷塘,也見過蓮蓬,但這些東西在那邊是不允許隨便摘的。
而且,到湖里劃船還要收錢。
二姐說:“那我們不去了吧,還是留在這里跟奶奶一起住。
這樣可以在湖里劃船,可以摘蓮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