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十二……”豆大的汗珠接二連三的從孩子腦門上滑落,微微響起的蟲鳴不斷應和著少年喘著粗氣的聲音。
這樣的生活己經持續了十幾天了。
每次天還沒亮,凌風便圍繞森林小跑,跑幾圈然后至此后,便在這個亂石堆隨意挑選幾塊石頭,邊舉邊數著次數。
他吐出一口濁氣,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了。
凌風就著小河邊上洗了洗身子,一頭栽進微涼的河水之中。
“咕嚕嚕……”在經過幾次憋氣后,他舒爽的抬起頭。
“我今天真的不想再去了,少了那些血我感覺我這幾天與澤獸廝殺都沒勁!”
剛抬起頭的凌風的眼睛猛然睜大,他抹了一把臉。
在清晰的聽到這聲音后,他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匍匐下身子,想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你沉不住氣!
你想想從古至今,凡是能觸碰到天際的澤師,哪一個是不用吃點苦頭。”
汗水與河水在凌風的身上混合,然后肆意的從他身上流下,凌風并未出聲。
謐靜的林子中瞬間被這刺耳的訓斥聲充盈。
而他匍匐下的身子剛想站起來,大腦就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血?
害怕頓時戰勝了他的好奇心,他立刻打消了和他們交流的想法,看向十幾米外的那聲音所發處。
月光照出了那兩人半邊身影,其中一道較為挺拔,而另一道己經有些佝僂。
“爹!
你就不要再拿這些說事了,像我們這種凡人,能上升到西階就己經謝天謝地了,還想觸碰到天際?”
那道挺拔的身影不屑的侃侃而談,但依舊跟著前面的人。
“再說了,您一生就是太貪了,你當時要是不貪,就那幾個澤晶,我媽會跟你離婚嗎?”
他聲音越說越大,充分的發泄著自己對父親的不滿。
“噓!
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