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安被她晃得不知所云,掙開束縛,抬眸瞧遠處望去。
粉墻黛瓦,木質長廊,青石板路之上,一襲白色披風,月白錦袍掩映在廊柱之間,青年面如白玉,眉眼之間些許清冷,長發隨著步伐略微拂動,恍若林間野鶴,志行高潔,光映照人。
驀然之間,西目相對,來人疏離的眼眸微微一怔,只一瞬,他停住了腳步,隔著滿園停僮蔥翠,恭敬地朝許遠安行了一禮,“許小姐。”
許元安微一頷首,眼眸溫和,起身回了禮,“江二公子。”
不多做停留,江泠面色如常轉身離去,只有耳垂那抹緋紅能證實他此刻的異樣。
待人走后,知春湊到許元安身旁,打趣道:“姑娘,奴婢瞧那江二公子對你可不一般吶。”
這江二公子平時見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唯獨每次見到她家小姐卻有些許不自在,她可不信他對姑娘沒有其他心思。
許元安見知春又開始胡說,搖了搖頭,徑首走向附近的水榭,伸手為自己倒了一盞茶。
知春小跑著過來,一臉不解地問道:“姑娘,你怎么不說話呀?”
許元安放下茶盞,語重心長地看向她:“這種話以后你莫要說了,今日在侯府經歷那一遭只怕是早己經傳開了,外面指不定怎么說咱們,若無故將江二公子牽扯進來,只怕對他名聲有所不利。”
珺璟如曄,雯華若錦,那江二公子是何許人也,外邊都傳此次春闈他必定位居榜首,這大好前程的人若因她被人詬病,這叫她以后怎么自處。
她知道他的不易。
許父此時正坐在書桌旁,聚精會神的寫著什么,這時錢管家走了進來,說道:“老爺,江二公子來了。”
聞言,許父放下手中的筆,眉眼舒展,起身離開書桌,語氣里帶了欣喜,激動道:“快!
快請進來。”
江泠隨后進了屋,一看見他,江父忙把他帶到書桌旁:“賢侄,你瞧瞧近日我這字寫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