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凌風就飛速回來了。
"主子,我出去的時候,有一個小二找到了店主。
聽他們的談話……好像是有一條鮫人沒跑,留了下來。
"凌風答道,"大概是因為那些看守的發現鎖鐐斷了,光急著去找,沒發現有一條藏在水底。
""哈?
"什么老實孩子?
紀銘軒的一顆心猛的提了起來,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恨鐵不成鋼。
不是,自己同伴都跑了,他還傻愣愣的呆在那干嘛呀?
紀銘軒捏了捏眉心,深呼吸了幾下:"那去他們后邊水池檢查過沒有?
"凌風:"去過了。
但守衛明顯增多,沒辦法混進去。
"意料之中的事。
"行了,辛苦了。
"雅間里的熏香悠悠燃著,一樓來赴宴的人慢慢多了起來。
紀銘軒倚在欄桿邊,心里默默辨認著來賓的身份。
倏忽之間,他看見一個人,眉毛微不可見的挑高了幾分。
"嚯,他怎么也來了?
"凌風警覺:"誰?
"紀銘軒一臉嚴肅:"那個人……"凌風順勢望去,只見他們對面落座了一個英俊儒雅的男子。
"嘶……是誰來著?
我忘了。
"凌風:"……"紀銘軒一點也不覺得理虧,還臭不要臉的振振有詞:"朝廷那么多臉,我難道還要一張張都記著嗎?
但我在陛下那邊見過他。
他好像是當什么……翰林學士來著。
"凌風抽了抽嘴角:"是陛下那邊的人?
"紀銘軒聳聳肩:"不清楚。
不過好像也沒在姓梁的那邊看過他。
"凌風"喔"了一聲,繼續當人機。
大概是主仆兩人的行為過于明目張膽,那男子對上紀銘軒的目光,禮貌但很有距離感地朝他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