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或許只是林家人不肯讓林逸跟她親近,其實他心里還深愛著她這個妻子。只是第二天醒來時,林逸看她的眼神帶著幾絲嘲諷,甚至拒絕她的觸碰,與昨夜的溫柔判若兩人。她始終想不明白,一夜之間男人為什么就變了臉。重活一世,她才恍然驚覺,怕是那個時候林逸已經把她賣給了另一個男人。“喬心笙,你那么臟,我怎么可能碰你!”“你連一個孩子都護不住,真沒用!”“像你這么骯臟又卑賤的女人怎么有資格做母親?”腹中的絞痛令她痛不欲生,身下的鮮血汩汩冒出。“啊!”喬心笙猛然從噩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裴承州將她抱在懷里,輕撫著她的背部:“做噩夢了?”她不說話,只是張開嘴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肩頭。他咬緊牙關,愣是沒發出一聲聲響。良久,喬心笙似是虛脫般的松開了口,沙啞道:“我渴了。”裴承州隨即下床幫她接了杯溫開水,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托著她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喂著。喝了大半杯水,她的情緒似是平復了許多。見她不肯說話,裴承州也不想追問,便將她抱在懷里:“睡吧,有我在。”大抵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喬心笙緩緩的閉上眼眸,沉沉入睡。裴承州卻沒了睡意。能被喬心笙這么記恨的人也只有林逸。可是自從喬心笙報復林逸的時候,他以為她已經放棄了這份感情,也放下了這份執念。只是沒想到那個混蛋竟然對她傷害這么深。他真的該死!喬心笙第二天向來是,身邊已經沒了人。房間里已經被打掃干凈,就連她昨晚弄臟的衣服都被洗干凈,晾曬在了陽臺。望著那幾間在晨風中飄搖的小衣服,她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只是回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忍不住一陣懊惱。似乎一切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此時門外響起了鎖眼轉動的聲音。喬心笙以為是裴承州去而復返,隨即用被子蒙住了頭。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忽然一股大力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拽起,狠狠的摜在了地上。喬心笙發出一陣悶哼聲,睜開眼便看到一個胡子拉碴,滿身臟污的男人,抬腳踹在她的胸口,惡狠狠的瞪著她。盡管男人還戴著鴨舌帽,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林逸?”林逸猛然一用力,喬心笙身前一陣劇痛,似是有肋骨斷裂。“賤人,我對你那么好,你竟然聯合裴承州一起陷害我!”喬心笙忍著疼痛:“如果你把......覬覦喬家財產,榨干我身上的價值當成是好,那我......祝你下輩子也能遇到一個對你這般的人,還有......我對你的報復,正大光明,跟裴承州沒有任何的關系。”林逸猛然掐住了她的脖頸:“賤人,昨晚你們兩個親熱的模樣我早就看到了,死到臨頭還敢為姘頭辯解,你踏馬真夠有情有義,為什么偏偏對我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