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烏辛正要下手的時候,對面忽然反射過一道冷光。烏辛瞇了瞇眼眸,隨即將匕首在手指上打了個旋,看似漫不經心的把玩起來放。喬心笙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見他身上的殺意褪卻,這才緩緩落地。“烏辛,我們此次一別,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希望你往后平安坦蕩,萬事順遂。”言外之意,她對他夠不成任何威脅。烏辛看了她許久,才道:“冒昧問一句,喬小姐要找的人是?”“羅恩醫生,我需要他幫我的家人做一臺手術。”“羅恩是這里的大善人,但喬小姐未必能請得動他,畢竟比起救一人,他更愿意救千人萬人。”“盡力為之,盡心從之吧。”“那我也祝喬小姐得償所愿。”第二天晌午的時候,船只抵達了喀隆港口。見喬心笙要上岸,烏辛喊住了她:“喬小姐,等一下。”烏辛從身上勉強干凈的里衣里撕下一塊白布,纏在她的手臂,而后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個十字架。“喀隆這一帶雖然混亂,但當地人對醫者心懷敬意,你帶著這個紅十字架的標志可以保你順利穿過混戰區,也會有人帶你去尋羅恩醫生的國際醫療隊。”“烏辛,謝謝你。”喬心笙從口袋里取出一支口紅遞給他:“你如果信得過我,就收著,切記,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刻萬萬不能打開。”烏辛將東西接了:“保重。”“保重。”目送著喬心笙上岸后,撒淖多瞥了一眼烏辛手中的口紅:“老大,我看喬小姐對你有意思,否則她也不會送你口紅,怎么不把人留住呢?”烏辛卻清楚,藏在口紅管里的恐怕是一條錦囊妙計。他不知道喬心笙是怎么知曉他的身份的,總覺得這女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乎勁。“她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肖想的女人,馬上收拾東西上岸。”“這就走?”“我們必須天黑之前趕到目的地。”撒淖多有些不舍的看向后船,小聲嘟囔道:“那我再去干一票。”烏辛掃了他一眼,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收斂點,今夕不比從前。”片刻后撒淖多鼻青臉腫的拎著空空的蛇皮袋折了回來:“媽的,今天那娘炮吃槍藥了,竟然敢還手,老子這就拎了武器干死他!”烏辛阻止道:“不要惹事!”撒淖多只能惡狠狠的朝著后船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出了一口惡氣的季云深此時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媽的,我早就看那個撒尿多不順眼了,要不是害怕被喬美人發現,破壞了你的計劃,我能忍這么久?”“收拾東西,跟我上岸。”“靠了,老裴,你不會為了追回喬美人連命都不要了吧?”“別忘了我們這次來,走的是明路。”“開什么玩笑,喀隆這一帶無論是zhengfu軍還是反叛軍都不得人心,這個時候站隊很容易挑起事端。”裴承州抬眸看了看天空中飛過的飛機:“我的東西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