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沒出息的男人才要女人來養。”他賺的錢,夠養她十八輩的了,完全不會在錢這方面發愁。只是這小祖宗要做的事情似乎有些脫離他的掌控,讓他無端生出幾絲燥意。喬心笙此番話結束后,臺下一片嘩然。那些骨灰粉更是激動到奔走相告。“震驚,滅渡大師竟然是一位絕色佳人!”“滅渡大師終于肯出山了,什么時候開始在會館拍賣,我要預訂入場券!”“方才那件贗品不就是出自江大師之手?以后他成為滅渡大師的合伙人,身價自然也就水漲船高,買下贗品的人多捂幾年,說不準還能翻本。”裴伊熏氣的牙齒打顫:“剛才他們說什么?”布瑤戀的大腿幾乎被她掐紫了,帶著一絲憤恨回道:“聽他們的意思,剛才你拍下的那件贗品很有升值空間,說不準還能大賺一筆。”裴伊熏的臉色瞬間青白交錯,就連手指也抑制不住的發抖。她敬仰了多年的大佬竟然是喬心笙。單是這點就足夠讓她嘔出血。還有,她明明一開始就在拍賣會現場,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拍下贗品,甚至故意哄抬價格。明擺著是在坑她。裴伊熏幾乎把裴家所有的規條都想了一遍,這才壓住自己想要尖叫出聲的恨意。喬心笙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敵意,頓時回以挑釁的笑意。裴伊熏頓時喉頭一陣腥甜,眼前一片眩暈。由于骨灰粉的狂熱,喬心笙好一陣才脫身離開。做了一整夜的飛機,又陪著希伯特夫人唱了這一出大戲,她整個人有些虛脫的靠在墻壁上。忽然一道裹挾著寒意的身影籠罩在她的頭頂。喬心笙猛然睜開眼眸,入眼的是裴承州那張俊美凌厲,卻寒意逼人的臉。“喬心笙,你好大的本事,把我一個人丟在喀隆,自己卻一聲不響的來到了柏都!”喬心笙一想起他為了尤喜而拒絕她的嘴臉,頓時嗆聲道:“裴總才是只手通天,轉眼間就追到了千里之外,你累不累?”“我說累,你會心疼?”她扯了扯唇角:“裴總又不缺女人,怎么著也輪不到我來心疼。”“喬心笙,少在這里陰陽怪氣!”“裴承州,我真的累了,也沒時間陪你上演深情戲碼,還請您高抬貴手。”她轉身要走時,卻被裴承州從身后抱住,似是發狠的咬著她后頸皙白的軟肉。“從江城鬧到喀隆,又從喀隆鬧到柏都,將近一萬五千多公里的路程,你還沒折騰夠?”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覺得她只是耍性子?一股尖利的憤怒瞬間從喬心笙的心頭直沖腦門。頓時用鞋跟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腳尖。伴隨著倒抽冷氣的聲音,裴承州松開了她的細腰。喬心笙此時也想明白了,她這串鉆石項鏈哪里是什么粉絲贈的,而是裴承州借了希伯特夫人的手戴在了她的脖頸上。瞬間,她覺得這串鉆石項鏈生出了刺,刺得她整個脖頸都發疼,就連鉆石的棱角都變得鋒利起來。她猛然將項鏈扯下來,朝著裴承州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