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在漆黑的蒼穹中熠熠生輝,看著別人的花燈飄遠,竟也癡癡地笑了起來,那是美好的祝愿,而過去的自己是沒有任何愿望與所求,涼風(fēng)習(xí)習(xí),酒意散去,竟也清醒了幾分。
“你是誰?”
她重復(fù)了自己的問題,她這幾日思慮了許多,無論接下來在這個世界的生活是如何的,她都必須知道自己要依靠的人是誰?
如若不能依仗,那又該把他放在什么樣個位置,更有利于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
“白城以西,有一座塔,所有的祭司都從那里來,帶著著神的意愿。”
說完這句話,他沉默了一下,接著他問道“你想去嗎?”
似乎這個疑問比上半句的“交代”更為慎重。
阮清淺扭頭往西看去,看到一片汪洋般的孔明燈,扭頭看了一眼公子辭,突然發(fā)現(xiàn)他似乎只是偶爾像那些沒有靈魂的傀儡一般,大多數(shù)時候同記憶中的傀儡人是不一樣的。
不能回答,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阮清淺沉默了一下,然后張了張嘴,問道“去了會如何?”
公子辭無言,只對她道,“該回去了。”
兩人牽著手,一步一步地像是講故事一般向她訴說自己的來歷。
往山上走,阮清淺沒有掙脫,只是覺得一像夢一樣,這個男人像迷一樣,女人總是很容易被這樣的人吸引,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過人之處,能讓這樣的人待她如此,她的疑惑,他不愿意解答,便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尋找,而他所說的白城以西的塔,是不是就是最終的答案。
這個世界的祭司都來自那里,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答案的真相背后是沉重的代價,自己似乎并不能承受這些。
所以,只有忍住自己所有的好奇,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過普通人的生活。
她原是決定在這個地方呆滿三年,她大概是感覺到了姬雅衣最后的一絲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