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沙啞地說道:“我那大哥大嫂,自去年我落榜后,便對我諸多不滿,他們覺得供我讀書多年,花費了大量的錢財和精力,卻毫無回報,如今我以后不打算參加科舉,他們更是不想再在我身上浪費一分一毫,這茅草屋,怕是他們對我最后的一點憐憫,己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沈清瑤越聽越覺得事情并非如此。
哪有人被家人如此對待,被趕到這樣一個破敗的地方,卻一點怨言都沒有的?
眼前的陸澤太過平靜了,平靜得有些不正常,就好像他在說著一個陌生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被家人拋棄。
不過陸澤的大哥大嫂也是蠢才,一個秀才不再參加科舉,地位也比普通人高了很多,日后賺的銀錢也比普通人賺得多,簡單得多。
非得眼皮這么淺,把人趕了出來。
不過陸澤不卑不亢,實在是令她佩服的。
難道讀書人的格局一般都比普通人高?
沈清瑤不禁陷入了沉思,她覺得自己得考慮送沈清瑾去村里的小學堂上幾節課才行。
她希望弟弟以后在人生中遇到什么困難和挫折的時候,都能像陸澤這樣坦然面對,不至于被困難打倒。
畢竟以后的事誰都說不準,她自己都是胎穿過來的,說不定有一天也會突然回到原來的世界,到時候就只留下沈清瑾一個人在這里了。
如果現在能從小教導他一些東西,讓他有足夠的能力和心態去應對生活中的各種情況,那就算自己真的離開了,也能放心一些。
“阿姐,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沈清瑾一臉茫然地看著沈清瑤。
“阿姐想送你去小學堂認字。”
沈清瑤回過神來,微笑著對沈清瑾說道。
當然,送沈清瑾去小學堂是不可能的,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
發生了那件事之后,壞人還沒有找出來,她怎么敢輕易把弟弟送去小學堂呢?
萬一弟弟再被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