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野兔,抓撓著惡人。
予梔一邊求饒卑微如塵埃,一邊毫不猶豫的用指甲撕扯他的手腕,勒出血痕,拼命掙扎。
可她逃離十九年都沒能沖出的牢籠,又怎么可能在此刻逃著走?
就在她將要無力的被丟入那個可怖的深淵,喉嚨里再也叫不出任何聲音時……“父親!”
沖過來的人瞬間一把將她抱住,溫熱的體溫瞬間席卷全身,熟悉的香氣讓予梔愣住,只能在他懷里發抖。
“父親,姐姐知道錯了,她知道錯了。”
是柯云宿。
他立刻跪在地上,抓著父親的手臂苦苦哀求,替她求情,眼眶濕潤,慌亂崩潰的開口:“姐姐……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時沖動……她不會再這么說了。”
“父親,饒我們一次,就饒我們一次,我保證,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錯了,她也知道錯了。”
“饒我們,饒我們一次。”
他小心翼翼掰開父親抓住予梔的手,一邊求情一邊抱住殘破的她。
眼底溢出的心疼,讓予梔崩潰。
對視的瞬間,他滿目的猩紅刺進眼里,一陣酸楚將予梔吞噬,她的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云宿……”予梔再也無法忍受,一頭埋進了他的懷里,抱住他,委屈的痛哭。
疼痛撕裂她的神經,她躺在地上縮進他的懷里,傾訴自己的恐懼,喊著他的名字。
予梔一遍一遍喊著弟弟的名字,他撫摸著她的發將她抱住,卻引來她嗚咽著痛苦。
柯云宿心疼的抬眼,滿懷希望的看著父親:“爸……饒過姐姐吧。”
面對父親的表情,柯云宿甚至不敢抬眼對視,只敢慌亂低下頭沉默。
“云宿,你傷好點了嗎?”
柯父突然問道。
柯云宿緊張的回答:“回父親,我好……好很多了。”
柯父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