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云知也不氣惱,親親熱熱地道:“蒲兒姐姐來得比我早,往后還得姐姐多多指點我才是。”
菖兒和越桃的這些小舉動,還不及薛云容和杜夫人十之一二呢。
自己又何必同這樣的人多費心機。
“你客氣了。
我也不過早來了西五個月而己。”
蒲兒看著云知的裝束,又嘆了一聲,“瞧你,剛才琳瑯院過來吧?
和我從前沒有什么分別。
一樣滿懷著爭榮夸耀的心思進宮。
雖得見了幾回君上,如今還是個微末的宮女。
一會兒便去換了衣裳吧,別叫越桃挑出錯來。”
蘭池殿內,宮人的服飾皆有講究。
內監們穿褐色袍子。
尋常在外頭伺候的二等仆婢們穿淡綠色衣衫,那些做粗活的便是深青色衣衫。
一樣都是梳交心髻。
只有如丹若和越桃一般,才能換些鮮艷的顏色,梳螺髻,佩珠釵。
“多謝姐姐。”
云知含笑謝過蒲兒,便又隨著她學習如何煎藥。
恍然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遠陽伯府。
從前姨娘生病,杜夫人也只裝看不見。
偶爾薛從勉實在不忍,才叫大夫來看。
云知生怕杜夫人唆使下人動手腳,必得親自盯著他們煎藥。
童年的記憶似乎總是和各式各樣的藥汁相連。
連挨打時流下的眼淚仿佛都多了幾絲苦味。
首到八歲那年,姨娘過世,她徹底失了依靠,才不必日日去聞那苦澀的藥氣。
如今自己被充作宮婢,薛云容卻喜滋滋地準備著嫁妝,不知心中該有多暢快。
云知想到此處,不由得暗暗攥緊拳頭。
不,她不會讓薛家的那三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好過的,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