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亦覺條理清晰,兼顧各方,心中暗自欽佩。
此時,大觀園中眾女正惶惶然,羞愧難安,不知如何自處。
一面感念賈家下場遠勝傳聞,實乃天家恩德。
彼時皇權至上,忠君之心深植女德規范。
這些女子自幼受教,皆知君威如獄,君恩似海。
若雍正真施姘刑,即便未讀元春血書,亦無人敢自盡,只得于少婦或處子之軀,等待被野蠻兵丁反復蹂躪至死之慘禍;若發配黑龍江或西北大漠,亦需長途跋涉,遠赴他鄉,淪為軍妓,于塞北關外,受盡千人騎萬人辱,京中大戶人家嬌弱妻女丫鬟,最受西北東北兵丁喜愛,下場必是凄涼。
萬萬未曾料到,元春血書一封,喚回雍正幾分夫妻情分;和親王竟敢冒險上書求情。
雍正亦寬宏大量,將眾人賞作王府奴仆。
雖難以成為王爺側福晉乃至丫鬟,充其量淪為王爺行宮之人,然相較前往黑龍江乃至遭受姘刑之命運,實乃天壤之別。
雖一眾女子仍面臨未知命運,亦不知聲名在外之王爺品性喜好、行為態度如何;然如鳳姐等有主見且曾歷經世事之女子,想法則豁達許多。
當即引領眾姑娘領旨謝恩。
又過幾日,寧榮眾美被逐入大觀園,此時己非往日小姐姑娘身份,衣食無著,忽得宗人府錢糧供給,日常所需一應俱全,甚至更為奢華。
內務府夏公公與嬤嬤前來探視,大內之人言語雖有威嚴,一面告知眾美需謹守本分,盡心侍奉,一面提點眾美,既入王府,不可再以養尊處優之小姐自居,需準備好應對新的生活,唯有勤勉努力,方有一線生機。
故而賈府眾美,一面渴盼王爺早日有所安排,獲一分安寧,以免夜長夢多,命運生變;一面畢竟多為閨閣處女,對未來生活心懷忐忑,念及自己從此身份轉變,雖感羞恥,卻也只能默默接受。
一面為族中眾人得從輕發落而欣喜,更盼能以自身之行,為族人再求圣恩寬恕;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