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個小山村很偏僻,一般人是找不到這里的。
莫非他——”他快步向我走來,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汗珠子說:“我打早騎了自行車上來,原來你住在這個深山老林的地方。
要不是你村一個趕集的老人領路,打死我也摸不到這里的。”
“為你領路的是哪位呢?
哦,想起來了,是山那邊的畢德叔吧,一定是他。
前天還見到他呢,他有個兒子,今年己經三十好幾了,最近辦了一個領有兩個孩子的寡婦。”
“別看是寡婦,禮金沒少要,開口就是三百六十塊。
畢德叔東湊西借湊了二百塊錢,還差一百多元實在沒辦法,就趕了毛驢把家里全部糧食馱到集市上糶了。”
張軍說:“我家是市民,媽媽讓我騎了自行車到集市上去買點兒菜什么的。
正巧遇上了畢德叔。
閑聊中他講到你的情況。”
老人畢德說:“唉,多好的閨女啊,有文化,還懂得事理,人樣在這一片也是數一數二的。
真可惜,和一個低智商的禿子訂了婚。
老天不公啊。”
“那個閨女叫桂香嗎?
小時候還叫過狗蛋呢。”
張軍追問道。
“你認識她?
你怎么認識她呢?”
“哦。
我和她是高中同學。”
張軍回答道。
張軍聽說我即將要嫁給孬蛋時,沒顧上給家里打招呼,隨著畢德叔就來到這個小山溝。
我本來是很講體面的,一般是不會主動和異性接觸的。
這時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急步走向他,伏在他的肩上,淚水嘩嘩地往下流。
“妹妹,別哭嗎,我來遲了。
這二年可把我找苦了。
到處打聽你的下落,始終也沒得到一點音訊。”
“我想,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