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任由陸云站在一邊,他們開始盤問起案發(fā)時被強(qiáng)制留下來的行人。
不一會兒,當(dāng)?shù)氐呢踝饕策^來了。
仵作還沒檢查完尸體,太子就被一堆人簇?fù)碇s來了。
“見過太子殿下!”
眾人紛紛行禮,太子李麒鎮(zhèn)看了一眼陸云,他轉(zhuǎn)身對身后隨行的人員說道:“你們先去了解情況。”
“是,太子殿下!”
那兩人輕輕點頭,就去找西廠廠役了解情況。
李麒鎮(zhèn)這才走向陸云,他笑道:“陸公公,你怎么在這里?這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李麒鎮(zhèn)說著話,他還看了一眼地上被仵作檢查的無頭尸首。
“回稟太子,是這樣的......”
陸云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緣由。
太子李麒鎮(zhèn)聽完之后微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太子怎么親自過來了?”陸云疑惑道。
難道清查東海城官吏的事情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嗎?
李麒鎮(zhèn)笑道:“下面人上報的時候說你也在場,這事底下的人不敢亂拿主意,層層上報,本王知道之后,就干脆自己過來了。”
陸云了然,隨后轉(zhuǎn)身走去與西廠廠役聚在一起商討起案情來。
太子李麒鎮(zhèn)站在遠(yuǎn)處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他臉色平靜,完全不因為自己被西廠等人晾在一邊而氣惱。
似乎充分展示出了作為一國儲君的大度。
陸云在詢問完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站在原地開始思索。
他在想這真的是巧合嗎?
湊巧遇見只見過幾次的人,沒說幾句話就以詭異的狀態(tài)死掉了。
如果不是巧合......陸云心微沉,那這就是一個針對他的局。
那會是誰呢?
陸云腦海里浮現(xiàn)可能有嫌疑害他的人。
白骨佛教、墓府以及安東王、三皇子這些勢力的余孽......
那可就太多了!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除了沈云溪、唐勇、何毅霄還有這商隊的人之外,誰還知道他認(rèn)識這商隊管事?
就算消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清楚這點。
而沈云溪三人還有商隊想害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陸云仔細(xì)回想著之前的一幕幕。
他與那商隊管事說的話只有寥寥幾句,但那商隊管事臉上的神情、說話的語氣,并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也就是說如果商隊管事不是早就演練過無數(shù)次,就是他預(yù)先并不知道自己會死。
自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又有多少人能坦然面對死亡?
至少陸云自己做不到。
他越想越覺得只不過是巧合而已。
既然是巧合,陸云也放松了下來,只要不關(guān)他事,他也懶得理會那商隊管事是如何死的。
這案子自然有西廠廠役去調(diào)查。
陸云暫時耐心等待著。
不久,一名西廠廠役走了過來。
其余廠役與仵作則是散開清理現(xiàn)場,把尸體收斂。
只見那么廠役臉色輕松道:“陸刑官,案子暫時查清楚了,據(jù)仵作調(diào)查,在這人爆開的血肉處翻找出了骨足蟲,他就是死于骨足蟲。”
骨足蟲?
陸云臉上露出一絲異色。
據(jù)《萬象武典》記載,骨足蟲不過發(fā)絲大小,它在水中的時候,是完全透明的,要是一個不注意喝水吞下了它,那這蟲子就會在腦中吸食腦髓,從而快速成長,直至爆開宿主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