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著我的目光,粲然一笑。
我也笑了笑,對著這張如花似玉的面孔,狠狠摑了一掌,又一掌。
她尖叫一聲,只因我這耳光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將她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昔日我既能把你從活死人的墓里救出來,如今就能收回我給出過的一切。”
“你住著的宅子,穿的滿身綺羅,無一不是拜我所賜,也該連本帶息還給我了。”
我冷笑,命人扒掉她身上的衣服,最終只余中衣,看著她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見到裴湛回來,我亦不慌不忙,撣去裙角的塵泥。
晏如霜立刻哭得梨花帶雨,癱軟在地上。
“將軍,將軍……夫人已經都知道了,我甘愿領受責罰,我自知對不起夫人,唯有以死謝罪!”
“君既兩心同,賤妾何聊生?”
她悲愴說著,拔下簪子就要扎自己的心口。
卻被裴湛疾步上前奪了下來,
他心疼不已,“陸雪瑤!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知不知道霜兒她已經……”
“懷孕了是吧?我都知道了。”我平靜地說。
在我為他留下病根、滑胎小產的時候,裴湛已經在外面跟人珠胎暗結。
“這些年你給霜兒的花銷,還有那套別院,本將軍都出雙倍價還你便是,你不要再為難她!”
說完,他沉著臉,親自將哭暈了的晏如霜抱回屋內,與我擦肩而過。
我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劃落。
娘親說的沒錯,情愛的確是天下最難解的局。
看來,我們都已經沒有了留在這里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