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李靖命家人把李秋寫下的那首詩給拿了出來。一見到李秋寫的這幅字,秦瓊皺了皺眉,輕輕咳嗽了一聲。柴紹,也是嘆息一聲,搓了搓自己的額頭。而他身旁的尉遲敬德,直接就看噴了。“這是什么東西?”“誰胡鬧寫出來的?!”這時候的房玄齡和杜如晦呢,則是理所當然的對視了一眼。果然是這小子墨寶的風采。這天底下都難出其左右。在眾人的眼中,李秋寫的這幅字,下筆極其別扭。字體呢,也是如春蚓秋蛇,鴻鳦滿紙,亂七八糟,百拙千丑。而且,最可恨的一點是,李秋寫出的字,墨汁浸透了紙面,這基本功太差了簡直。連有些小孩子都不如!同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混小子又胡亂,私自改字了!像房玄齡和杜如晦還好,有心理準備。可是這其他人,卻是死死盯著李秋寫下的這幅字瞧了好半天。“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為報傾城隨太府,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這些字難道都是李秋寫的?”“帥=帥,發=發,牽=牽,蒼=蒼,為=為,報=報,傾=傾,隨=隨,親=親,孫=孫,膽=膽,開張=開張,鬢=鬢,會=會,滿=滿?”“這都是誰改出來的字啊?”“簡單倒是簡單了,可這不是胡鬧呢嗎?!”“有失體統,有失體統!”這時候,杜如晦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關于李秋這小子的墨寶,我們前幾天有幸在宮內見過一次。”“其書法之拙劣,也是拉低了我的認知。”“準確點來說,這小子寫的字,怕是連基本的書法要求都達不到。”“并且啊,這小子胡亂改字的手法,也堪稱一流。”“省去了好多筆劃,卻偏偏又讓人看得懂,認得出。”“不得不說啊,這也端的是過人的本事。”“這不,陛下還因此把他交給了玄齡,要教他練字。”“可是至今都未見他動彈過。”房玄齡搖搖頭,“唉,陛下這是交與了我一項不可能完成之重任啊!”柴紹此時也是苦笑著搖頭,“李秋啊,你這孩子,憊懶到如此程度,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聽到他們如此的抨擊李秋,李靖不由得微微搖頭。“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在我看來,李秋寫的這字,還是非常有特色的。”“當初我在剛見到這幅字時,就有了一種震撼感。”“你像王羲之的書法,有人臨摹,作假。”“但這一幅字,一般人作假都作不出吧?”眾人齊聲點頭,“嗯,作不出,作不出!”“小孩子寫不出這種力道,成年人又臨摹不出來這種返璞歸真的手法。”“李秋這也算是自成一派了!”等到酒席結束,眾人紛紛告辭離去之時,李靖單獨的把李秋留下,叫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