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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內官大喊:「護駕。」
殿外的侍衛涌了進來,將我們三人圍住。
我嘆了口氣,勸道:「齊將軍,收手吧。」
齊晏赤紅著眼說:「他不能帶走你!除了我身邊,你哪也不能去。」
陸璟堯低吼:「齊姜,你說過,我們是你最重要的人,為了一個赫連城,你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認了嗎?」
我忽然覺得,他們癡纏的樣子,有些可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想讓我跟他們走,是低估了赫連城,也低估了我。
赫連城看向我,用眼神詢問能不能對他們二人動手。
我閉上眼,默許。
下一秒,齊晏被劍洞穿,倒在了我腳邊。
陸璟堯撲過來想要偷襲,也被輕易制住。
赫連城不屑道:「你們二人,愚鈍且自私,配不上阿月的真心。」
轉頭又對父皇說:「陛下,今日之事要給我西胤一個交代。」
西胤太子在大隋朝堂遇刺,不嚴懲兇徒,足以挑起兩國戰爭。
我知道,世代簪纓的齊陸兩家,顯赫到頭了。
赫連城與我十指相扣,走出宮門。
他怕我反悔似的,在冊封禮之后就將我迎回了西胤。
一路走來,百姓們高呼千歲。
赫連城將東宮布置成鳳臨殿的樣子,還辟了塊空地復原我在軍中時的校場。
他真的做到了不約束我的自由。
我可以穿鎧甲,騎馬射箭,還可以帶兵跟蠻夷作戰。
一切都是這般和順喜樂。
很快我就有了身孕,誕下赫連城的長子,取名洵。
赫連城對我更加寵愛,偌大的東宮除了太子正妃,再沒有別的女子。
生下赫連洵的第二年,我率兵出征。
在西胤與大隋邊界的一棵老榕樹旁,看見兩個死了許久的穿著囚服的人。
他們的皮肉所剩無幾,裸露的指骨里嵌著蛐蛐形狀的牙雕。
我勒住馬,看了許久。
沒想到,年少時送出的牙雕蛐蛐,最后變成了認尸的信物。
有種滄海桑田之感。
我翻身下馬,將兩具骸骨埋了。
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