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傷者就是死者!
到底要打幾遍電話才能把你們請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這么干?”
“知道急診科的重要性嗎?
這班要是上不了你們立馬就給我滾蛋!”
五分鐘后,我被拉上救護車。
手里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主任好心幫我按下接聽,將手機遞到我耳邊。
下一秒,那頭傳來程悅憤怒的質問。
再次聽見她的聲音,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還打電話給我們科室了?
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今天有事嗎?
你就非要在這個時候煩我?
一個大男人就沒一點自己的事情干嗎!”
“我每天上班已經夠忙了,你能不能別屁大點事就給我打電話?
離開我你不活了是嗎?
出去問問誰家丈夫天天圍著老婆轉?”
“我今天要是不過來,若衡差點就割腕了你知道嗎!
你就不能懂點事?
忙完我自己知道回去,用不著你接我!”
她不耐煩的聲音里隱隱夾雜著江若衡的安慰。
一通發泄后,沒等我說完,也沒問我的情況,程悅直接掛斷了電話。
甚至從頭到尾都不曾想起,今天是我們結婚七年的紀念日。
前世她對我動手時冷漠的嘴臉浮現在腦海里。
我淚水混著眼里的鮮血滴落在擔架上。
胸腔止不住地顫抖。
頭部陣陣劇烈的抽痛讓我回過神。
可這一切都比不過前世被程悅千刀萬剮的痛。
下一秒,我轉過頭一口血吐在枕邊。
被送進急診室那刻,接電話的同事看見擔架上我慘白的臉。
嚇得瞬間瞪大雙眼。
急忙上來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