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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束發,端方有禮,是蕭景。
他旁邊——是一個俊俏的小尼姑。
看著臉熟得很,我冷笑,就是我在寺廟那段時日結識的吧,我記得,好像叫莫離。
我抱著蕭映離開了,假裝沒有看到,并未理會。
不出我所料,在蕭映兩個月大的時候,蕭景一輛馬車把人帶進了府,讓我找一處院子給莫離住。
那馬車精美無比,和他送給我的那架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車簾中伸出一只柔若無骨的手。
[蕭哥哥。
]像暮云一樣,她挑釁地展示著蕭景對她的寵愛。
[蕭哥哥,我想要王妃娘娘頭上的簪子。
]蕭哥哥?
原來這個稱呼也是誰都可以叫的。
不過,我早已不在意了。
蕭景對莫離寵愛得無法無天,就像當初對我一樣,就像當初對暮云一樣。
曾經,我們都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可是最終,只是我們以為的。
暮云瘋癲地越來越厲害。
莫離有些嫌棄:[王府怎么會有這種瘋女人。
]我吃吃地笑了,進了王府的女人,哪里有不瘋的。
13我走到暮云的房間。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女子若是把全部身家壓到男人身上,那就只能賭他們的真心,可惜,這場豪賭,你我都輸了。
]她披頭散發,嘴唇干燥,坐在地上,沒有生氣的眼珠呆呆地看著我。
我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我知道,你沒瘋。
]真正瘋了的人是不會挑唆莫離來挑釁我的。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京城之南,山匪橫行,朝廷連續派出幾支隊伍仍不能解決,無奈,只能派蕭景前去。
蕭景出發去剿匪的時候,在軍營門口,莫離依依不舍,紅著臉為他帶上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