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就代表著他越是生氣。
秘書還抱著僥幸心理,“董事長,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小姐,也許狗場那個人不是……”
“帶我去狗場。”
爸爸再發(fā)出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在為我的遭遇哭泣。
去狗場的路上忽然下了雨。
剛到門口,看守狗場的工作人員跑過來對爸爸說。
“董事長,不好了,今天你讓處理的那個女的,被狗刨出來了,好幾只狗圍在她身邊,怎么都趕不走。”
爸爸下車之后,雙腿都是軟的。
他跌跌撞撞走向埋我的位置。
我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驚呆了。
我救助的那些狗。
一個個臥在我尸體旁邊。
任憑大雨沖下,它們巋然不動。
我眼淚有些濕潤,如果靈魂也能流眼淚,此刻的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爸爸站在雨里,跟那些狗對視。
那些狗已經(jīng)舔干凈我身上的泥土。
我白白凈凈躺在那里。
爸爸忽然就撐不住了,他直直跪下來。
“原來你們認出來,你們早就認出來了……”
“我真蠢,我怎么能認不出她來,我真該死,我該死!”
爸爸重重兩拳打在自己胸口。
聲音聽起來絕望又無助。
從我有記憶起,爸爸就是個強大的男人。
他從不害怕任何困難,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小事。
可此刻,那個強勢如山的男人。
流下后悔的眼淚。
“是我殺了她,我該死!”
眼淚和雨水一起落入土里。
我整顆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