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聿摟著我進了一旁的休息室,他倒好溫水遞到我手上:“先喝口水,我給你把粥盛出來”
水的溫度透過杯壁傳到手心,暖洋洋的。
季時聿用濕巾把手擦干凈,又將保溫桶打開,把里面香甜軟糯的粥盛出來,放上勺子,才推到我面前:“喝吧,熬了一下午”
看著季時聿的動作,我鼻尖又涌上一陣澀意。
前面幾天我一直忙著工作室的布置陳設,沒有按時吃飯導致胃病犯了。
季時聿便每天定時定點的來陪我吃飯,甚至親自下廚為我熬粥做飯……
他是季家的獨子,從來都是眾星捧月,哪里用得著做這些。
可他偏偏做了……
“季時聿,謝謝你。”我小口小口的喝著粥,哽咽著道。
我其實并不愛哭的,十二歲被送進封閉式禮儀培訓學校時,我沒哭。
十五歲被送進國外的名媛培訓學校,我也沒哭。
二十歲時,因為孟晏南的花邊新聞被其他千金小姐嘲笑,我仍舊沒哭。
可是此刻,為什么眼眶不受控住的氤氳出淚意。
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許微瀾,。”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抬起頭,對上那雙如墨一般的眼眸,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完完整整的……許微瀾。
我輕輕點頭。
離開京城一個月后,孟宴南似乎坐不住了,他對許家下手了。
電話接通時,我正挽著季時聿的手走出馬場。
“瀾瀾……”電話那頭是我媽疲憊的聲音:“你什么時候回來,咱們的家的公司出問題了……”
我垂下眼眸,嘴角的笑不自覺的淡了:“媽,家里的公司,是您和爸爸的,我能做的都做了。”
“瀾瀾!我和你爸就你這個女兒,將來家里的都是你的,你回來……去哄哄宴南,他肯定會收手!”我媽的聲音不自覺的高昂起了,帶著急切與壓抑的怒火。
我垂頭看著自己的腳,聲音平靜:“知道了。”
季時聿站在我身后,看我的眼神帶著疼惜:“我和你一起。”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