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末正驚疑,身后不遠溪水里的另一個獸人,耳聰目明,將喻驚淺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追風涂滿黃泥的臉,也掩飾不住的驚訝,他驚聲跳起:“什么?!你知道毒蔓藤花的毒怎么解?”
他嗓門洪亮,這一吼,方圓幾里的鳥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原本埋頭狂抹黃泥土的獸人們,沒注意岸邊發生了什么,這會兒,紛紛扭頭,看了過來。
十幾雙黑眸大眼,齊刷刷盯了過來……
喻驚淺神色鎮定,“就在東邊的樹林里,不遠,是一種紅色葉片的藥草,那個能解毒蔓藤花的毒。”
獸人們面面相覷。
“她說東邊?東邊是哪邊?”
“她在說什么紅色的藥草?她認識藥草?她也是祭司嗎?”
“好小一只的雌性,她從哪里來的?之前從來沒見過,為什么會在我們部落里?”
狼末沒有理會身后同伴獸人議論紛紛的話語,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陌生雌性。
似乎是在思索這雌性的話可信否……
“嘩——”追風從河水里支身出來,他不像狼末顧慮那么多,湊到喻驚淺跟前,眨著晶亮的眼睛,迫切地說道,
“你能帶我們過去嗎?就是那個紅色的藥草。”
連族群里的大祭司都沒辦法,且避之不及的毒藤蔓花毒,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至少要試了才知道……
喻驚淺摩挲了下剛剛摸過毒藤的手指,才說幾句話的功夫,指腹便又麻又癢,起了好幾個凸起的小顆粒。
在獸人們緊盯著的目光下,喻驚淺點了點頭。
夜色暗涌,樹林中深處,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嘶吼聲,夾雜著夜鶯的啼叫聲,顯得格外詭異莫測。
喻驚淺像個瓷娃娃一樣,附著在云川的手臂上。
太陽的光線淹沒在地平線后,層層疊疊的樹林,徹底被黑暗覆蓋。
喻驚淺眼前像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