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傅景深之前,林夏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公寓。
當時她利用課余時間在一個酒店里彈鋼琴。
等到下班結束,常常很晚才能回宿舍。
深更半夜,總是叫宿管阿姨起來開門多有不便,后來,她首接在外面找了個房子,從宿舍搬了出來。
住進傅景深的別墅之后,她一首拖著沒有退房,這一拖就是三年。
所以那房子到現在都一首空在那里。
她現在很慶幸當時沒有退租,現在好歹也有個落腳點,不至于無家可歸。
按下電梯,很快到了六層。
601,是她的公寓門牌號。
打開門,一切還和她搬走前一樣。
所有的物件都原封不動地擺在原處。
只是,物是人非。
心境變了,看什么都覺得悲傷。
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打掃,隨便收拾了幾件晚上洗澡要用的東西,打開浴室暖風,讓溫熱的水流蔓延全身。
冰冷的心好像被溫暖了一點。
可也只有那么一點點。
想到那個男人決絕的話,她很想哭,大聲的哭。
淚水混合著溫水,像決堤的大壩,翻涌而下。
寂靜的夜空仿佛格外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躺在床上,她努力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走的干脆,瀟灑。
可忘記傅景深,談何容易。
忘記他如同剜肉祛瘡,刮骨療傷,她失去的三年,還需要多少個三年才能彌補?
他在書房里專注工作的樣子,他皺著眉頭思索的神情,一切的一切仿若潮水,一股腦在眼前涌現。
那個男人現在在做什么?
他會不會也有不舍,會不會有那么一丁點的遺憾和惋惜。
他怎么會?
癡心妄想是一種病,她真的得去看醫生了。
煩躁地將被子拉到頭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