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了一路到了醫院里。陸瑾墨基本只參與高難度的手術，很少接診郁亦珊這種病例，完全是看在沈暮霆的面子上，就像當初程大狀去警察局協助沈暮煙一樣。“陸院長，真是麻煩你了。”沈暮煙一臉感激。“暮煙姐太客氣了，我看了那天拍的片子和檢查報告，當天不止你一個人做這些檢查，醫院還有其他病患也做了，可以確定，機器設備沒有任何問題。”“那亦珊的腿是什么情況？”沈暮煙看了郁亦珊一眼。郁亦珊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陸瑾墨，像是盯著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眼神緊張又期待。陸瑾墨看了郁亦珊一眼才開口，不疾不徐道：“我現在初步懷疑是心理因素導致的創傷后應激障礙，去看心理醫生吧，曜影也可以或者去找你們覺得信得過的心理咨詢師。”“好，我知道了，謝謝陸院長。”沈暮煙看向郁亦珊，“亦珊，要給你約曜影的心理醫生嗎？還是你有認識的心理咨詢師嗎？”“有。”郁亦珊道。就算沒有她也得說有。她不想再來曜影了。“好，那我們回去聯系你認識的心理咨詢師進行心理咨詢。”“嗯，走吧。”郁亦珊說著就操縱輪椅準備離開。沈暮煙忙起身，推著輪椅走了。陸瑾墨給沈暮霆發了條微信消息，“我用PTSD打發了她，她后面會聯系心理咨詢師不會來曜影了。”沈暮霆很忙，陸瑾墨也沒指望他第一時間就能回復，也無所謂他回復不回復，發完消息就把手機放到了一旁，轉身去處理手頭的事，準備去中東。沈暮霆看到陸瑾墨的消息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他只回了個：好。放下手機，沈暮霆拿起內線電話，把沈律叫了進來。“沈總。”“去給我抓兩條蛇過來。”沈暮霆坐在辦公椅后面，靠著椅背，深邃的黑眸里閃過一道寒芒。饒是跟在他身邊多年，沈律見他這樣都不由的頭皮發麻。“蛇？”“有毒的還是無毒的？有什么具體的要求嗎？”沈律小心翼翼地道，“我能問一下是干什么用的嗎？”沈暮霆直接道，“試探郁亦珊用的。”他本想說無毒的就足夠了，話到嘴邊轉了個彎，“低毒的，就玉斑錦蛇吧。”“好的，我馬上準備。”沈律怕蛇，聽到這個字都寒毛直豎。郁亦珊也怕蛇，有一次看到一截繩子她以為是蛇，嚇得又哭又叫，瘋了一般，所以他印象十分深刻。現在蛇也少了，城市里就更少了。忽然需要蛇，沈律費了一番功夫，從動物園借了兩條。裝在箱子里的玉錦斑蛇罩著布袋子，送到了西山別墅。唐修接到電話，知道這是什么，不動聲色地放在西山別墅一側的副樓里。這棟副樓一般人不能進來，還有密室，比較安全。——黎漫下班后一出電梯，就看到了沈暮霆的車，笑著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