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分手”那兩個字像根刺一樣釘在了他心上。雖然知道她還牢牢的在自己掌控范圍里,也知道她只是一時的脾氣,可就是不舒服。相處了這么久,這小東西性格并不是像外表那個溫馴聽話,看著綿軟,實際上倔得厲害。兩次三番的跑出去不說,今天為了一個林漫雪就敢這么忤逆他,以后要是遇到別的事,不知道會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想到這里,他眼里的冷意越發的濃厚,冷聲道:“張華,打聽一下那個學校。”張華面無表情的道:“風評極差!“不等陸晏辭說話,洛櫻紅著眼睛望向陸晏辭,樣子特別無辜。“晏辭,溫寧雖然看起來小,但也二十歲了,她雖然叫你小叔,但你們又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有些事你也不好親自管理。”“要是你實在不放心送去女子學校,就讓她跟著我吧,我幫你管理一段時間,肯定把她教好。”陸晏辭沒回答。他沉著臉,薄薄的唇抿得緊緊的,半天冷著聲音道:“這事以后再說。”這是他心情極差的表現。洛櫻和他相識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但在她眼里,陸晏辭是自控力極好的人,鮮少在人前發怒,永遠都是一副冷沉清貴的模樣。但這一次,為了那個小孤女,他竟然動了怒氣。不僅如此,她還聽說陸晏辭為了那個小孤女和家里人鬧了不小的矛盾,護犢子護得很緊。她本來是不信的,因為她實在無法相信清冷如陸晏辭,會為了一個沒人要的孤女大發脾氣。可現在她不得不信。這屋子里多了不屬于陸晏辭的東西,雖然不多,也都是小東西,但這種無聲無息的入侵才是最可怕的。一點一點的占領,到發現時,兩人糾葛只會越來越深,最后想要強行分開都不可能了。而且以陸晏辭對那個小孤女的縱容程度,只要小孤女起一點歪心思,兩人發生點什么也不是沒有可能。越發濃厚的危機感讓洛櫻心底起了殺意。她站起來,柔柔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臉上有些地方有些發紅,脖子上也起了一些疹子。她幾乎快要哭了,“晏辭,你這里花太多了,我過敏了。”陸晏辭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那插在花瓶的大束向日葵。他眸色暗了暗,冷聲道:“張華,洛櫻過敏了,把花拿出去扔了。”張華沒說話,面無表情的把一屋子的向日葵和鳶尾拿了出去。午飯時間很快到了。張華看著桌子上幾道溫寧喜歡的菜,低聲道:“溫小姐早餐都沒有吃。”陸晏辭臉色微變,冷聲道:“一頓餓不死,她什么時候錯了就什么時候出來。”洛櫻目光微閃,站起來:“我去看看她。”陸晏辭薄唇緊繃,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張華,把門打開,讓洛櫻去看看,記住了,不準她出來!”張華面無表情的帶著洛櫻到了房間門口。房門打開,洛櫻便對張華道:“張管家,我想單獨和溫寧溝通幾句,麻煩你不要跟進來。”說完,就走了進去,把門合上了。這房間只用一個很小的窗戶,此時窗簾是合上的,屋子是光線極暗。洛櫻站在門口,看到旁邊的地上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