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吃羊肉,殺了還得挖坑埋。
挖坑不比sharen省事兒,也是個體力活。
我轉頭繼續對舌頭說道:“他說了不報官,我們放了他吧!”
“良,”舌頭的語氣逐漸低沉下來,涼下來,似乎和這林間的涼風融為一體,“活人總會有一半的概率報官,但死人一定不會報官!
我之前的兄弟就因為把羊放跑了,然后被官府抓走凌遲處死。
你應該不想也落得一樣的下場吧?”!
舌頭的話加上他的神色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舌頭在那兩個被我殺死的同伙之前,難道說還有別的同伙嗎?
然后他們被官府抓走……我的手又慢慢地抬起了刀。
把這羊放了確實是dubo,我有一半概率死得很慘,而把羊殺了我就不用賭,代價只是需要把羊埋好。
我沒必要賭!
也不應該賭!
我的目光瞬間兇狠起來,與此同時我身下這只羊的眼神逐漸被絕望淹沒。
手起刀落,在經歷一些小插曲后,第三次狩獵結束了。
這羊很“瘦”,身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個紅色的荷包,上面繡著一個“安”字。
這“安”字繡得很差勁,歪歪扭扭的,肯定不是成年婦人繡的。
我估摸著可能是他女兒繡給他的…………這次狩獵結束后,我的腦子里一首回響著這只羊臨死前的哀求。
他說他的一雙兒女在家等他,他的兒子病了需要米……他回不去了,我殺了他。
我找了舌頭,問他:“他的兒女沒了他,豈不是沒法活了?”
舌頭聳聳肩,說道:“良,你還真信那羊說的話啊?
為了活命他肯定那樣說啊!”
“你是說他騙了我?”
“十有八九唄!
以前我那兄弟就因為心軟,然后死得很慘!”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