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我怕火光，所以晚上只點一根蠟燭。
“那你為什么還留在這兒？”
……這小家伙的反問讓我一瞬間僵在了原地，我為什么還留在這兒？
我開始回憶最初和舌頭的相遇，以及之后發生的事。
我記得我好像是要走的吧？
怎么最后我沒走呢？
我為什么沒走？
“我不知道……”我的精神一下子恍惚了起來，我好像一下子掉到了一個冰窟，好冷好涼。
我踉蹌地走到床邊，把床邊的柜子放倒，打算將這柜子當作這小家伙的床。
“你想住這兒就住吧，我不問了。”
我連自己為什么留在這兒都不清楚，還有什么資格質問穗留在這兒的動機？
“你怎么了？”
她關心道。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兒……”她那靈魂一問仿佛把我全身的力氣都抽走了，我的聲音變得和她剛剛一樣小。
不一會兒，我把床鋪好了。
“以后你就睡這兒吧。”
我給穗指了指那張小床。
“我們睡這么近嗎？”
穗皺著眉頭問道。
……“你要嫌近，你可以睡到屋外面，那兒離得遠。”
“舌頭房子大，但誰讓你不跟他住一塊？
我房子就這么小一點，你愛住不住！”
九歲的小女孩兒事兒這么多，我沒讓她睡地上就不錯了，還挑三揀西的。
“近點就近點……兇什么兇嘛……”她小聲嘟囔著坐到小床邊，把自己的舊衣服壓在床鋪下面。
……我好像確實太兇了點，可為什么呢？
我對舌頭都從來沒這么兇過。
我對這小女娃為什么有這么大的怒氣？
就因為她一心想留在這兒？
是啊，她為什么一定要留在這兒？
我好像隱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