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當時我跟我爹正在看皮影戲,然后突然就baozha了。
等我再醒來時,周圍到處都是死人,那些人的肢體都被炸成了碎屑。
我再看我爹,他只剩下了一只手。”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時間的神力漸漸消除了我對那件事的恐懼,我平淡地說出了那段過往。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穗在聽后居然一點害怕的神情都沒表露出來,仿佛只是在聽一個無聊的故事。
“你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她問道。
也?
什么叫也?
她來找的親戚難道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嗎?
“差不多吧,我挺想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都被炸死了,我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p>
“我也想知道……”穗小聲喃喃道。
都是苦命人啊,看來我必須得幫穗找到她的親戚才行,明天找舌頭問問吧。
“好了,睡覺吧。
明天我帶你去找舌頭問問你親戚的事兒。”
我起身吹滅了這屋內唯一的微弱的光亮。
時間會撫平傷口,睡眠會消除疲勞。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醒來,唯一不同的是,我旁邊的小床上正坐著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兒——她醒得居然比我早。
“你平時都不做飯嗎?
我居然沒找到灶臺?!?/p>
穗問道。
她居然己經把我這屋子都給逛了一遍嗎?
“我一個大男人做什么飯,平時都去外面吃?!?/p>
我邊起身邊穿好衣服。
“那看來你這屋里需要一個女主人了?!?/p>
穗環視我的屋子說道。
“不需要,走我帶你出去吃早飯,吃完咱們去找舌頭?!?/p>
“不麻煩他?!?/p>
“什么意思?”
“就咱倆去?!?/p>
“可我和那些人不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