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商議呢?
他一開口就是決定啊。
我笑不出來,勉強扯動著嘴角說了一句但憑宋郎安排,便拂開梅若初的手,想要送客。
我不想讓這兩人待在我的房中。
我的小腹很疼,已經(jīng)沒有了再說話的力氣。
天旋地轉(zhuǎn)間,好像是有誰接住了我下墜的身體。
我似乎看到了宋裕安驚惶的眉眼,可,他沒接住我的話,那么此刻是誰將我抱到榻上的呢?
已經(jīng)無法再思考了,我的意識只剩一片混沌。
再次清醒時,已有醫(yī)師在一旁診脈。
尊夫人前些日子葵水時受了寒,所以腹痛。
同時郁結(jié)于心,思慮過多,一時間身體虧空,需得靜養(yǎng)才是。
宋裕安握著我的手,聽到醫(yī)師說起葵水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欣喜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沒受孕,所以他開心,是嗎?
嗓子像火燎一般說不出話,宋裕安見我醒了,便招呼碧春過來照顧我。
對上我不解的眼神,他解釋道:若初見這丫頭總往你房中跑,她見著心煩,干脆給你了。
碧春的照料確實細心,得知宋裕安仍要按期迎梅若初進門,給她一個名分時,她也有意瞞住我,不想我因此傷懷。
其實倒也不必,因為我知道,宋裕安馬上要被文臣們聯(lián)合起來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