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遲疑了一下，點頭：“熱水就行，不用紅糖。”
“行，那你稍等一會兒啊。打臺球的基本上都是糙老爺們，冰水他們有，熱水可能得現燒，等我幾分鐘。”
“麻煩了。”
周游找到了活干，往吧臺那邊去了。
安檀抱著臂看了一會兒段艾晴和尹悅，那邊正熱火朝天戰況激烈。
尤其是段艾晴，一點水都不放，一個連桿打進了四五顆，尹悅急的在旁邊跺腳。
安檀輕笑。
“笑什么？”
安檀回過神來：“你電話打完了？”
顧云霆輕輕頷首：“林喬剛打電話過來，說是沈啟航母子又去找趙楠楠了，她有點擔心……你別著急，院長在呢，直接讓保安把他們清理出去了，別說見趙楠楠了，他們連婦產科的大門都沒進。”
安檀微微放了心：“我當時還怕院長看到楠楠憔悴成那個樣子會接受不了，現在看來，應該早點告訴他的。”
“其實他知道的時機剛剛好，你跟老段已經把離婚的路都鋪好了，趙楠楠只要按部就班的走，脫離苦海就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沒有你們做的這些，趙楠楠還得被沈家母子糾纏的不能脫身，院長哪會有現在這么硬氣。”
“也是，現在不用顧忌什么了，財產也有辦法拿回來。”
“院長作為父親，看到女兒那個樣子，只要能離婚，沈啟航母子提出什么條件他都會答應的。”顧云霆道：“我以后要是有了女兒，學習好不好不要緊，決不能找個垃圾回來當女婿。”
安檀輕笑：“你想的還挺長遠，婚還沒結呢，都想到女兒了？對了，譚小姐呢？最近怎么都沒聽你提起她？她們當明星的，是不是挺忙的？”
顧云霆抱著臂，跟她一起肩并肩倚靠在墻壁上，漫不經心道：“嗯，挺忙的。”
“那你們豈不是要經常異地戀？”
顧云霆聳了聳肩：“反正我們當醫生的也挺忙，大家都忙，誰也別說誰。”
安檀笑了一下，沒說話。
顧云霆好像不怎么喜歡她提起自己女朋友，她也沒那么沒眼力見兒，立刻中止了話題。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教你打臺球吧。”
安檀說：“我真的一點基礎都沒有，而且我不騙你，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運動細胞，大學體測跑800米都是老師給我放水才過的，不然就得喜提掛科了。”
顧云霆站直了身體，從墻邊挑了兩根球桿出來，一根拿在手里，另一根遞給她：“臺球沒有那么大的體力消耗，主要是靠腦子，還有熟能生巧，先試試。”
安檀只能接過了球桿，跟著顧云霆來到了球桌邊。
臺面上，臺球已經被擺放的整整齊齊成一個三角形。
顧云霆俯下身，漂亮的一個開球，三角形瞬間炸開，臺球四散。
“你是初學，也不用講那么多規則，先練一下擊球吧。”
“好。”
顧云霆把白球放在她面前：“擊打白球，去撞那一顆棕色的球，目標是把棕色的球打進底袋，試試。”
安檀找了一下角度，挑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俯下身。
“手指微彎，當做球桿的一個支點，瞄準白球的中心位置……不是，你的手姿勢不對。”
顧云霆把自己的球桿靠在墻上，走過來，輕輕調整了一下她手指的形狀，“像這樣，對，把球桿架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