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過來的,我把她開了,怎么跟秦總交代?”
“況且她家境貧寒,全家指著她的工資生活,辭了她,不是斷了一家子的活路嗎?”
我喝了口水。
熱水落肚,比這個男人妥帖萬倍。
我瞇眼感受了一會兒。
告訴他,“其實我剛才是逗你呢。”
他收起一臉怒氣,眉眼間淌出了最近少見的柔情。
我扯了扯嘴角。
“就算你辭退了她,我該離還是得離。”
我抱著暖寶寶,捧著水杯回房。
客廳傳來他轉圈踱步的聲音。
若是從前,我會聽著鞋子和地板的摩擦聲,揣測他有多焦慮。
可現在。
我戴上耳塞,只十幾秒,就安靜地睡去。
12
傅時寒太了解我。
他知道我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更改主意。
就像當初我決定創業,哪怕摒棄自尊,在客戶面前低頭哈腰廉價得像個三孫子。
也不肯輕言放棄。
所以,他回公司后,便開始跟會計對賬,進行財產的分割。
隨后簽了離婚協議。
如我所想,目前公司效益太好,他身為一個海城新貴,不可能輕易放棄總裁的頭銜。
于是,他開始貸款,拆借。
終于在離婚冷靜期結束時,將三套大平層的房產證,以及三千萬的存款,交到了我手上。
正式簽字離婚那天。
桑榆陪著傅時寒一起來的。
我們從民政局出來時,桑榆看著我一身嶄新的香奈兒,嘲諷我市儈,黑心。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身,能資助多少孩子讀書,能喂多少流浪貓?”
“你什么都沒做,每天在家里閑著,去商場買買買,就輕易分走了阿寒幾千萬,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我二話沒說。
甩了她兩巴掌。
她的臉頓時紅腫不堪。
我吹了吹掌心。
“如果資助出來的學生,都像你這么不要臉,那還不如不資助。”
“我還以為能打出血呢,既然沒出血,說明你臉皮……也挺厚的。”
桑榆跺著腳,哭著朝傅時寒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