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女兒用針扎了定身穴。
女兒冷冷地回到我身邊。
“娘親,別怕,此人膽大妄為,竟想輕薄于你,我已經(jīng)扎了他的定身穴和啞穴,是否要報官?”
“不必了。”
我微笑,回首朗聲喚道,“夫君。”
一個儒雅的男子從人群中舉著糖葫蘆回來,看見被定住一動不動的程胤,沒有介懷,只是笑了笑。
“爹爹!”
夫君輕刮了下女兒的鼻尖,“晚晚又調(diào)皮了。”
轉(zhuǎn)而,他牽起我的手,對被定在地上的程胤說:
“無論夫人的過去和將來如何,我都給得起她現(xiàn)世安穩(wěn),不勞仁兄掛心了。”
“我女兒天資聰穎,得我親授點穴法,兩個時辰過后,你就能自行解開了。”
他轉(zhuǎn)而拉起我和女兒的手,在程胤失魂落魄的注視中,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夫君是個濟(jì)世行醫(yī)的大夫,在我初回汴州,在街頭暈倒時救下了我。
我喜好自由,他便陪著我游歷山河,吾心安處即是吾鄉(xiāng)。
幾年后,京中傳來程小將軍戰(zhàn)死的消息。
他托人給我在汴州的住所送來一封信。
“愿化春泥,再為夫人添鬢邊海棠紅。”
許多年后的一個春日,我因故回到京城。
路過塵封已久的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時,窺門望去。
里面是滿園盛放的海棠,大片大片,如煙似霧,廊下是滿地酡紅的燭淚。
是我身死之年,他親手所植。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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