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阻攔的沈南意微微掀起眼眸,烈日下視野不清,她耳邊響起一陣耳鳴。
男人近在面前,沈南意卻覺得聲音是從很遠處傳過來。
她腳步停頓了兩秒,繼續朝前走。
男人見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跟你說了不能進去,你沒聽見?”
沈南意皺眉,抬手想要甩開他,兩人拉扯間,她一陣頭暈目眩,直接倒了下去。
男人連忙后退,舉起手,“哎?哎哎哎?我可沒怎么你,你別想訛我,我碰都沒碰你。”
沈南意躺在地上不動,男人見狀罵了聲晦氣,連忙跑了。
不遠處的謝霄北凝眸看著這一幕,硬質皮鞋緩緩抬起——
被地面溫度灼燒到的沈南意按著昏沉的腦袋慢慢站了起來。
她以為是自己低血糖犯了,完全沒往中暑方面想。
沈南意晃晃悠悠找到了以前的小院,小院也被拆了,她還是靠記憶找到了那間租住過的房子位置,坐在廢墟上很久。
她什么都沒做,就那么干坐著。
太陽熾熱烘烤,汗液順著脖頸滑落在衣服內消失不見。
沈南意感覺不到熱了,就是有些喘不上氣,視線朦朧間,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來。
是五年前穿著牛仔褲白襯衫的謝霄北。
她撇了撇嘴,朝他伸出手,“謝霄北,我有點不舒服……”
宜喜宜嗔的模樣,在故地重現。
許是今天太陽實在耀眼熾熱,讓人目眩,在沈南意于廢墟之上搖搖欲墜昏迷前,謝霄北長臂穩穩把她接在懷里。
“沈南意。”
“沈南意。”
謝霄北喚了她兩聲,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渾身的滾燙在烈日下都那么清晰。
等在路邊的司機,遠遠看到謝霄北抱著方才一路跟蹤的姑娘走來,當即下車打開車門。
“回香山別墅。”
別墅內。
沈南意身上溫度一直降不下去。
前來的醫生檢查后判斷:“這位小姐應該是中暑了。”
謝霄北想到她高溫下走了兩個小時,還以為她真是鐵打的。
醫生給沈南意掛點滴前,謝霄北坐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