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發微信嗎?怎么突然又給我打電話了?”沈一彤不解。
“外面有聲音,我不敢出去,先把臥室的門鎖了。要有什么事,你及時幫我報警。”我解釋說。
“好。”沈一彤答應,又叮囑我:“你小心一點。”
我在臥室里找了一圈,勉強找到一個可以當做武器的鐵盒。
要是那人闖進來,我用鐵盒敲下去,多少能夠為自己逃跑爭取一點時間。
之后,我屏住呼吸,等在門邊。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那人最后停在了臥室門外,我的心也跟著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他擰動了兩下門把,我下意識地也握上去,并用自己的身體將門頂住,生怕他下一秒就破門而入。
然而,我等到的卻是“篤、篤”的兩聲,很有禮貌的敲門。
“姚初妍,睡了嗎?”
居然是姜功旭的聲音!
所有的恐懼,連帶著我身上的力氣,在那一刻都被抽走。
我背靠著門板,虛脫地滑坐到地上。
半晌后,我回答他:“還沒。”
我擦干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才勉勉強強地扶著墻站起來,給他開了門。
“我還以為有歹徒進來了。”我向他抱怨。
“對不起。”姜功旭的語氣中充滿歉意,“時間比較晚,我擔心你睡了,就沒事先給你打電話。”
他這理由我能夠接受。
“這么晚,你過來做什么?”我問他。
姜功旭面露糾結。
“我明天……會開一個記者招待會。”他遲疑著開口,“無論我在記者招待會上說了些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在這個節骨眼上召開記者招待會,顯然是為了秦卿。他會說什么,我大致能夠猜到。
“我信與不信,對你都沒什么影響吧?”我譏笑著問。
“當然有影響。”姜功旭握住了我的肩膀,幽黑的雙眸緊緊地鎖住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我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他的嚴肅和鄭重嚇到了我,我一怔,心中的慌亂讓我下意識地將他推開。
我轉過身去不看他,冷漠地說:“你要說什么、做什么,都和我沒有關系。”
“你可真是……”姜功旭慘淡地笑,“狠心。”
我的心仿佛被人揪住一樣的疼——但也不過是轉瞬的時間。
我這哪是狠心?
只不過被他傷得麻木了,逐漸變硬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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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功旭的記者招待會在網上全程直播。
上班時間,我偷摸著摸了個魚,守著從頭看完。
他的確是就秦卿與余飛的關系發表聲明:“我未婚妻與余先生之間或許曾經確實有過一段舊情,可那是從前的事情了。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只要及時改正,就應該擁有被原諒的權利。我不在乎秦卿以前是什么樣子,我只知道,她現在很好,就足夠了。”
有記者提問:“姜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和秦卿的婚約不會取消,對嗎?”
姜功旭回答得很謹慎:“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取消。如果哪天我和秦卿分開了,一定只是因為我或者她覺得我們倆不適合結婚而已。”,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