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電影院看電影不同的是,這些外文片都沒有字幕,我只能通過畫面連蒙帶猜大致劇情。
最后還都看得迷迷糊糊。
陳熙問過我要不要提前離場,我顧忌著自己坐在貴賓席上,還是和他一起撐到了最后——雖然中間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瞌睡。
看完電影接近轉鐘,陳熙要和電影主創團隊一起去聚餐。他也邀請了我,但我拒絕了。
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去了跟傻瓜一樣游離在外,實在太尷尬。
“那好吧。”陳熙似有些無奈,“你和我一塊兒出去,我讓人送你回酒店。”
“不用不用。”我擺手,不想麻煩他,“我走回去得了,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過來的時候坐車,不過兩條街的距離,硬生生堵了十幾分鐘,還不如走路來得快。
這會兒散場人也很多,路上恐怕只會更堵。
陳熙不同意。他看向我的腳,“你腳不疼了?”
說實話,腳還是疼的。但坐了幾個小時,比之前緩解了不少,走這么一小段路沒什么問題。
“我可以走的。”我很堅持。
陳熙拗不過我,放我先走了。
“你自己路上小心一點,D國難民多,街上挺亂的。”他不忘叮囑我。
我沒怎么在意。
這一塊兒在市中心,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附近都是人,街上隨處可見維持秩序的警察。
難民再猖狂,也不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作案。
我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地往酒店走,身邊有不少和我同路的人。
忽然,我聽到女人尖聲的哭喊,就在不遠的地方。
街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警察們也集結在一起,圍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極大的力道將我往后拽去,我都來不及呼救,整個人被扯進了一條黑不隆冬的小巷。
“你是誰?想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從最初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努力鎮定地問,但聲音仍在顫抖。
那人卻沒有回答我。
他熟練地用麻繩將我的雙手捆在背后,又往我的嘴里塞了條毛巾。
他按著我的肩膀,逼得我靠著墻坐到冰冷的地上。
巷子里沒有一絲光亮,我抬起頭來,只看得見他的身形輪廓——以及他的光頭。
光頭!
我像是被雷劈中,腦子里靈光一閃。
飛機上的那個人……把那對父子揍得半死不活的那個人……他也是光頭!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他胳膊上的文身——我終于知道當時為什么會覺得那文身眼熟了!
因為那天晚上在“鼎豐”蹲我的小流氓頭子,胳膊上也文著相同的圖案!
他們是一伙的!
這個念頭讓我越發的恐懼,身體更是忍不住地發抖。
他們居然……他們居然都追著我來了D國!
到底是誰,竟這樣要置我于死地!
那人一手抓住我的頭發按著我的頭,不讓我亂動,另一只手從褲子口袋里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陳少?”
這個聲音——雖然沒有飛機上的暴躁,但我很確定,就是同一個人。,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