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仲生是草包,那你們還有什么必要搞千行?靜觀其變不就行了,反正千行在他手里總要垮的。”我不理解他們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那樣太慢了。”瞿耀說,“現在的千行,方仲生再沒能力,也要個好幾年才能倒。而且我們的目的并不是把千行徹底搞垮。”
“那你們的目的是什么?”我問。
瞿耀神秘一笑,“暫時保密。不過我應該會用到旗峰的資本,所以想提前征得你的同意。”
他們的行為太冒險,老實說,我不太愿意搭上旗峰去賭。
如果旗峰是我自己的公司,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拱手送出;可這是我爸畢生的心血,我無法爽快地做出決定。
我的猶豫都寫在了臉上,瞿耀和言良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用立刻給我答復。”瞿耀十分體貼,“你可以多考慮幾天,不管最后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怪你。”
他這么說,我的心理壓力反倒更大。
“雖然不能透露太多,但我們肯定是不會讓旗峰吃虧的。”言良說,“我們兩個,還有姜功旭的能力,你難道還信不過?”
他挑眉一笑,驕傲得欠揍。
我忽然就不擔心了。
他說得對,他們三個的能力,我當然是信得過的。
“好。”于是我說。
“你就這樣答應了?”瞿耀很意外。
“我說什么來著?”言良則是一臉的得意,“姚初妍肯定會支持我們,你還不信。喏。”他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瓶洋酒,“干了吧。”
瞿耀恨恨地瞪我一眼,提起瓶子對著嘴吹。
我品了半天,回過味來:“你們這是……拿我打賭了?”
“算是吧。”言良坦蕩地點頭,“瞿耀說你很在乎旗峰,不會同意讓我們這么折騰。我認為你很有魄力,只要覺得正確的事,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去做。”
他給我戴的帽子太高,以至于我都不好意思反駁。
更不好意思反悔。
瞿耀很快就吹完了一瓶洋酒。
“總而言之。”他攬過我的肩膀,真誠地說:“這一次很感謝你。”倏地,他臉色一變,“盡管你害我喝了一瓶酒。”
“嘁。”我一把把他推開,嫌棄道:“這事兒你可別賴到我身上。咱們倆一塊兒工作這么久了,你居然還不如言良了解我,我才應該覺得委屈呢!”
話雖是這么說的,但實際上——瞿耀確實要更了解我一些。
他知道我對旗峰的重視,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勉強我。
我很感激他。
只是當著他的面,這種感性的話我說不出口。
“委屈?喝酒啊。”瞿耀拎了一打啤酒放到我面前,“有本事就把我喝趴下。”
看著他嘚瑟的模樣,那些話我就更說不出口了。
周三一早我就接我媽去了市一醫院。
工作日體檢中心的人也不少,因為本地的一家事業單位恰好組織員工過來體檢。
我跟我媽在個人窗口辦手續的時候,旁邊的團體窗口不斷有人過來領體檢表。
我媽問我:“不是你們公司也組織了員工體檢?怎么沒見人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