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肩膀倒在沙發上,“哎喲哎喲”地不斷呻吟。
大伯母這會兒也不介意十五年前的事了,和大堂姐兩人一左一右地握住他的兩只手,急切地問:“老姚,你怎么樣了?要不要叫救護車?”
三叔則指責我:“姚初妍,你怎么能對你大伯下這么重的手?”
水晶煙灰缸很堅固,掉到地上也沒完全摔碎,只磕破了幾個小角。
我無視掉屋里嘈雜的聲音,走過去彎腰把煙灰缸撿起,握在手中。
“你們、現在、全部、給我滾出去。”
我的視線掃過一圈,最后落到仍在賣力演出的大伯父身上。
“否則,這個煙灰缸砸的就不是你們的肩膀,而是腦袋。”
“你敢!”大堂姐吼道,但眼里有些畏懼。
我咧開嘴陰惻惻地笑,問她:“你要試試嗎?”
她縮了縮肩膀,回避了這個問題。
“你把我爸砸成這樣,難道不打算負責任嗎?”
我也沒搭理她。
“我說過了,讓你們滾出去。”
緊接著手上一個用力,煙灰缸又砸向了她的背。
“啊!”大堂姐一聲尖叫,整個人夸張地趴伏到了沙發上。
至此,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驚恐的。
“姚初妍,你瘋了!”大伯母打著哆嗦尖聲叫道。
我再度把煙灰缸撿起,“是啊,我瘋了。瘋子sharen不用負法律責任的。你們應該知道,以我的能力,隨便找家醫院開個證明一點也不難。”
三叔一家被我嚇得連忙起身,找借口開溜:“既然大家鬧得這么不愉快……那房子的事情咱們下次再找機會談吧。”
“沒有下次。”我回身盯著三叔,“該是我媽的東西就是我媽的,誰敢覬覦,就只有一個下場。”
我晃了晃手里的煙灰缸,“大不了咱們同歸于盡。”
三叔沒敢接我的話,看都不看我一眼,拉著三嬸和小堂妹慌忙火急地跑了。
我又把目標轉回了大伯父一家。
“怎么,還想在這兒賴著,騙幾個醫藥費?”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唯一沒挨砸的大伯母為自家老公和女兒伸張正義:“你把你大伯和大姐砸成這樣,難道不該送他們去醫院檢查嗎?”
“大伯母,要不這樣您看行不行。”我一步步地走到她跟前,“我再砸您一下,讓你們一家三口在醫院里團團圓圓。”
大伯母驚得跳起來,繞過沙發跑得遠遠的。
“姚初妍,你別做得太過分了!我們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才不報警抓你,只讓你付醫藥費……”她的聲音打著顫,怎么聽都是底氣不足。
“醫藥費?我給。”我掏出自己的錢包,“要多少?兩百夠不夠?”
我抽出兩張一百的鈔票扔出去。
鈔票輕飄飄地落下,最后掉在了地上。
目睹了一切的大伯父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在侮辱誰呢?”
“嫌兩百少了?”我微微一笑,又抽出一張,“那三百?”
大伯父終于不再裝疼,“唰”的一下站起來。
我看得出他氣到想要揍我,可我手里的煙灰缸于他來說有很大的威懾力。
“你不要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他只能指著我罵,還不敢離我太近。,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