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網(wǎng)上仍流傳著當(dāng)天的視頻,我都懷疑我在商場里見到的人不是她。
我必須承認(rèn),“魚死網(wǎng)破”這個詞威懾到了我。
秦卿如今已被逼到了絕境,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我沒敢說刺激她的話,而是態(tài)度良好地答應(yīng)她:“我會轉(zhuǎn)告姜功旭。”
可姜功旭壓根就不在乎。
“拼唄,我本來現(xiàn)在也沒法抬頭做人。”
我竟不知道該夸他豁達(dá)還是罵他shabi。
“萬一秦卿一時想不開,要跟你同歸于盡怎么辦?”我問他。
“那也得要她能靠近我。”姜功旭滿臉的不屑。
雖然他們沒說過,但我知道瞿耀和言良派了好些人暗地里守著這里,一旦有什么危險狀況,他們會首先沖出來護(hù)住姜功旭。
只要他不出這間房,秦卿能傷害到他的幾率約等于零。
“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他又反過來安慰我,“我過兩天就讓人給秦卿送一份大禮,到時候她就不會再找我催債了。”
姜功旭口中的“大禮”指的是什么,他說要保密,我便無從得知。
只能如他所說的“安心等待”。
結(jié)果等著等著,等到了我大伯母要和大伯父離婚的消息。
這事兒是我媽跟我說的,起因是我大伯母帶著大堂姐兩人上她那兒去哭訴,讓她給她們“伸張正義”。
我媽覺得特別可笑。
“那天她們還說我是外人呢,今天又跑過來,說整個姚家除了我,沒人能幫她們。”
“她們怎么不去找我三叔呢?”我問。
“你三叔跟你大伯穿一條褲子的,怎么可能幫她們母女倆嘛!你三叔還勸你大伯母,讓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這一輩子也沒剩多少年了,何必活得那么清楚呢?”我媽嗤笑道。
她這么一說,倒讓我對這出狗血劇有了興趣。
“所以大伯母為什么非得跟大伯父離婚不可?難道是為了上次您提過的那個女人?”
“這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我媽說,“最主要的,好像是你大伯父出軌不只那一次,還有一次更早的,都跟人生了個女兒了。那女兒最近找到家里了,就為了要錢,要得還不少。你大伯母為了及時止損,決定趕緊離婚,但是你大伯父不同意,怕丟人。”
我是真沒想到我大伯父這么“風(fēng)流”。
單看面相,他正派得不行,怎么也不像是愛在外頭瞎撩女人的類型。
“人不可貌相。”我媽這么教育我,“你看你爸,不也長了一張老實人的臉嗎?還不是跟秦卿的媽媽不清不楚。”
她說著說著又拐到了我爸身上,語氣中有些哀怨。
我這才想起來,因為她那段時間精神不好,我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我爸,也怕替我爸澄清以后會刺激到她讓她更加自責(zé),就一直沒說秦卿血型那事兒。
“秦卿跟我爸沒關(guān)系。”我急忙說,“秦卿是O型血,不可能是我爸的孩子。”
我把那一套血型遺傳的規(guī)律給她詳細(xì)地解釋了一遍,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聲音,許久以后才傳來一陣嗚咽。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太蠢……是我害了你爸……”,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