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見過了?還要我介紹什么?”我的耐心快要被她耗盡。
要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我壓根就懶得搭理她。
“只是見過,沒說過話呀!”我大堂姐理直氣壯,“既然這么有緣今天又碰上了,更何況說不定以后還會成為親戚,當然要好好認識一下咯!”
我還沒來得及出口懟她,我爸先發了聲:“誰說我們以后會成為親戚?”
他現在這張臉本來就有點嚇人,再加上這會兒森冷的語調,我大堂姐先前的囂張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我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身體重重地抖了一下。
——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大伯母比她要稍強一些,被我爸這一通質問,還能冷靜地反問回去:“你和我弟妹……難道不是在一起了?”
我爸的臉更冷,像被砂紙磨過的嗓子因為憤怒變得愈發的粗啞:“是誰瞎造的這種謠?!”
他的音量不小,以至于我媽都驚得從廚房里跑出來,慌忙詢問:“怎么了這是?好端端的,怎么吵起來了呢?”
都遭到了我爸的否定,相同的問題我大伯母和大堂姐自然不好再問我媽一次。
她們倆干笑著,擺手說:“沒事沒事,就是一點小誤會。”
我媽狐疑地看看她們,又看看我爸。
我爸余怒未消,但為了不讓我媽擔心,壓著怒氣努力平靜地說:“嗯,確實是誤會。”
“有誤會的話就耐心解開,吵架解決不了問題。”我媽叮囑完以后,一步一回頭地進了廚房。
“對不起。”我大伯母拉著大堂姐一起向我爸道歉,“是我們太想當然了。”
我大堂姐從小到大沒怎么挨過罵,更別提被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教訓了。
她這口氣估計沒咽下去,大伯母話音還沒落,她就在一邊小聲嘀咕:“當了壞女人還要立牌坊……當誰不知道你們之間那點兒破事呢……”
倏地,一個茶杯就照著她的臉砸過去。
這茶杯自然是我爸扔的。
杯子里還有滾燙的茶水,這一下全都潑到了大堂姐的胸前。
她進門以后就脫了羽絨服,這會兒上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高領打底衫,一點也不防水。
“啊!”她扯著衣服尖叫。
大伯母連忙抽了一沓紙,也不管在場有沒有男人,掀起她的打底衫下擺就塞了進去。
大堂姐的胸前立刻多了鼓鼓囊囊的一團。
但因為有紙隔著,稍稍減輕了一些痛感,也讓她分出了精力來找我爸算賬。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一手摁住領口,一手指著我爸,聲音尖銳難聽。
我爸也不示弱:“你爸媽沒教過你好好說話嗎?”
他腿腳不便,從頭到尾都坐在沙發上沒有挪動過。此刻他雖是仰頭看她,卻因為眼神犀利、語氣強硬而一點沒在氣勢上落下風。
他的這一番指責牽扯到了大堂姐的父母,于是大伯母也加入了戰局。
“我們家小敏怎么沒有好好說話了?她說的哪一句不是事實?”大伯母手叉著腰,瞪圓了雙眼。
“哪一句都不是事實!”我爸厲聲駁斥,隨即又問:“你們來這里,到底是為了拜年,還是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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