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嘛。就熬今天一天,沒有事的。”姜功旭直接忽略了我讓他給言良打電話的要求,又塞了一片蘋果進(jìn)口中。
借著我挑起的這個話題,我媽又問我爸:“老楊,你侄子什么時候過來接你?”
我爸的態(tài)度跟姜功旭一模一樣:“不知道。他說來之前會給我打電話。”好像完全不擔(dān)心被人扔在這里。
我和我媽放棄了催促他們回家。
春晚正好開始,我們也都在沙發(fā)上坐下。
主持人和去年是同一批,就連開場白都無比相似。
坐在電視機前的,依然是我們四個人。
但很多東西,都和去年大不一樣了。
此情此景,真是令人感慨,也令人唏噓。
今年的春晚一如往年的熱鬧又無聊。
我只看了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
姜功旭坐在我身邊,聽見動靜扭過頭來小聲問我:“困了嗎?”
我捂住嘴,眼角有生理性的淚水滑出。
“有點。”
姜功旭這才主動提出:“我給言良打個電話吧。”
我大喜,倦意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事實證明——我高興得還是太早了。
姜功旭只跟言良說了兩句,就把手機遞給了我。
“他有事跟你說。”
我狐疑著接過電話,剛把手機貼上耳朵,就聽見言良說:“姚初妍啊,今天大年三十,我那些個手下都回去過年了,我也不好把人家再叫出來。要不……你收留姜功旭一晚上,我明天親自過去接他?”
他這一番話說得相當(dāng)?shù)恼\懇,還帶著濃濃的歉意。
我看向姜功旭,發(fā)現(xiàn)他也看著我。
他輕輕地咬著下唇,雙手絞在一起,緊張地等待著我的答復(fù)。
家里還有一個多的房間,是平時保姆阿姨住的,收留他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必須要經(jīng)過我媽的同意。
“你等一下。”我對言良說,隨后叫了一聲:“媽。”
我媽從無聊的歌舞節(jié)目中收回注意力,“嗯?”
“姜功旭朋友說沒法過來接他了,他能在咱們家里睡一晚上么?”我問。
我媽立刻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真沒法過來了?”她向我確認(rèn)。
電話那頭的言良聽見她的問話,連忙說:“比珍珠還真!”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點頭說:“嗯。”
我媽看看我,又看看姜功旭,在經(jīng)過了一番思想斗爭以后,同意了言良的要求。
“那就留下來吧,剛好還有一間房空著,只要你不嫌棄是我們家保姆住的就行。”她對姜功旭說。
姜功旭迅速表態(tài):“不嫌棄!”
嘴吧都快要咧到耳朵邊上。
嘖。
我撇撇嘴,問言良:“你明天什么時候過來接他?”
“嗯……”言良思考了一會兒,“午飯之前吧。”
“行。”還不算晚。
姜功旭的事解決完了,還有我爸。
他也給他那個所謂的侄子打了電話,我聽不到對方說了什么,只是我爸忽的發(fā)起了火:“你不能過來接我怎么不早點說?”
我剛喝進(jìn)去的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
姜功旭一連抽了好幾張紙遞過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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