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周邊的餐館很多,其中大把都是通宵營業的。
晚飯時間,正兒八經坐在餐館里吃飯的人不多,進進出出的都是穿著各種顏色制服的外賣騎手。
他們神色匆匆,手上拎著一摞一摞的飯盒,從這一家鉆進那一家。
我讓袁超隨便挑一家餐館吃飯,他挑來挑去,最后指著不遠處那個碩大的“M”招牌,說:“就吃這個吧。”
“啊?”我以為他怕我多花錢,于是很豪邁地拍了拍胸口,說:“你別替我省錢!姐姐我有的是錢!”
袁超哭笑不得。
“這個比較快,不用等。陳隊他們還等著咱們回去呢。”
“著什么急呀?”一想到那群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點了那么多菜,也得好一會兒吃呢!你為我媽的事忙了兩天了,我請你吃頓好的是應該的。”
“那都是我的工作。”袁超說,“再說了,我的工資有一部分還是你出的呢!”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成功把我逗笑。
“行行行!咱們就去吃麥當勞!”
我要控制體重,晚上不敢多吃,更不敢吃麥當勞這種熱量極高的垃圾食品。
所以我只點了一個漢堡包,喝的是自己從外面小商超里買的礦泉水。
但我給袁超要了兩個漢堡套餐,和一個裝得滿滿的小食盒。
我端著托盤過去,袁超看直了眼。
“姚、姚姐,”——他在我的強迫下改了口,“你當我是豬呢?”
“噗!”我笑出來,“你們警察工作忙,體力消耗大,不多吃點哪有精力破案?”
“但也不至于這么多吧……”袁超說得很小聲,一臉的無奈。
“沒關系,咱們慢慢吃。”我看了眼時間,距離我們出來還不到一刻鐘,那群人估計也才剛剛開始吃。
我們再怎么樣,也比他們吃得快。
然而打臉總是來得又急又快。
我一個漢堡還沒吃完,袁超就接到了陳隊的電話:“你們在哪兒呢?我們已經吃完飯了,準備開始談正事兒,你們快點回來吧!”
袁超掛了電話,著急地把最后一口漢堡塞進嘴里,又灌下一大口可樂才勉強咽下去。
可桌上還剩下一堆的薯條和炸雞。
“這……怎么辦?”他無措地問我。
我在心里把那群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面對著袁超,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不要了。”我用紙巾把手上的油漬擦干,拎了包跟著他一起回了警察局。
我的礦泉水還剩兩口,我在警察局門口喝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余光瞥見垃圾桶里有兩個熟悉的保溫袋,我離去的腳步頓住,不由多看了幾眼。
“小姑娘,讓一讓。”一個撿垃圾的阿伯不耐煩地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然而那老伯一句“對不起”都不說,趴在垃圾桶的邊緣,用前端帶有鐵鉤的竹竿在里頭翻找著。
他先撿了我扔的礦泉水瓶,而后把保溫袋里的塑料飯盒一個個地扒拉出來。
我這才發現,飯盒里的飯菜似乎都沒怎么動過,分量和之前差不多。
老伯把每個飯盒的蓋子掀開,倒光里面的剩飯剩菜,嘴里不滿地念叨著:“這么好的菜都不吃,真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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