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努力,好像一只螻蟻。
好不容易推上去,她扶著車,喘著氣,調整好呼吸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懷里抱了好多文件,也被這該死的臺階,勾了一個趔趄。
懷里的文件散落一地,予檸心中一驚,她想上去幫忙,但第一步剛邁出去,己經有三西個人,幫女孩彎腰撿起了文件。
還有一個大姐姐,拉著女孩問她有沒有事,走路一定要小心。
女孩笑了,她的眼眸彎彎如月牙,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大家看著她,都笑了。
隨即女孩道了謝跑走,街道并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打亂節奏,立馬恢復了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予檸站在那好久,她好像看愣了,好看的人好像天生帶著buff,嗯,生活會更加如意的buff。
她拿出自己送外賣摔跤后裂屏的手機,黑色的屏幕映出一張不符合24歲的臉,屏幕里的人眼神疲憊而黯淡,黑眼圈重重地掛在眼下,額頭上隱隱出現幾道細紋,那是過度勞累與壓力留下的痕跡。
她的嘴唇干裂,毫無血色,微微下垂的嘴角透露出無盡的疲憊和無奈,整個人看上去蒼老又憔悴。
她摸著自己的臉,干澀粗糙的手感提醒著她,永遠都是社會底層,生活是,工作是,性格是,樣貌也是。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把她拉回現實,她還在路邊站著,旁邊是她剛努力推上臺階的煎餅車。
“檸,陳詩雨說周日舉行一次高中同學聚會呢,你去嗎?”
是高中好友吳琦發來的消息。
“哦對了,我幫你打聽過了,那幾個人不去。”
她隨即立馬補充道。
吳琦口中的那幾個人,是予檸貫穿一生的陰影,予檸變成現在這樣,有自己的懦弱,但始作俑者,一首是他們。
予檸不自覺地攥緊手機,在這炎炎夏日,她竟然會覺得冷,細碎的汗珠打濕她額前的碎發,她穿著粗氣,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她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