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肺的笑聲,在課堂上接老師話茬引得全班哄笑挨班主任罵,排在這之后的才是學習,學習完全沒有壓力,因為憑借我的小聰明完全可以應付這些,取得一個不錯的分數和名次。
在那個小鎮上,操場的跑道是土和石子鋪起來的,無論冬夏,我們跑在上面,揚起的塵土落在衣服上頭發上,拍一拍可以拍起一團氤氳;門口的拱門上纏繞著茂密的紫藤,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香味可以隨著風飄進教室;下雨的時候可以從土里鉆出小指粗的蚯蚓在積水中蠕動,嚇得路過的人滋哇亂叫;秋天的梧桐葉落足以把小腿蓋住,我總會故意踩在上面,好像在走一條通往光明的路,路上干枯的葉子踩碎的聲音都能構成一篇優美的樂章;學校門口的炸串小攤前永遠堆滿了人,有錢的買個一塊兩塊的,沒有錢的就站在旁邊,碰見認識的買了就吃他一口;在周一的早上校門口永遠有早早來趴在地上補作業的,趴在比房子還高的垂柳之下,風吹起柳枝的時候還吹起了某人的作業紙……那年是初二,因為班級少,人也少,所以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甚至早戀都快趕上了排列組合,他的轉學就是。
他從北京轉學到了隔壁班,我們是同一個老師。
那天數學課,只記得有一個超級難的題目,老師照著答案上的方法講了一遍,接著她說,“有個同學跟我說了一種更簡單的,就是剛轉學過來的那個,大家要向他學習,學習他的思路啊。”
那時我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對他蒙上了一層學霸的濾鏡。
不過當時更加失落的是小鎮和北京教育水平的差距。
后來那次月考,我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他,他瘦瘦的,很安靜,就像一片青碧色的荷葉中伸出來的一朵白里泛紅的蓮花。
我們考試是按名次坐的,他剛好坐我后面。
考試考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一場考數學時,我逗他:“聽說你數學很好啊,那咱們互幫互助,一會考數學給我抄抄啊。”
他說了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