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么秘密。
因為五百年前他就看的很真切,荼昳上仙待尊上與旁人,是不同的。
很細微的不同,尊上可能自己都沒察覺。
以至于聽到荼昳在得知尊上魔族人就毫不猶豫一劍捅尊上時,危絮一點也不信。
瑾郁面色一凝,眸珠里似鋪滿了寒霜,冷的錐心刺骨。
他微微收緊指尖。
最后,輕輕放開。
……荼昳所在的這層地牢,人數本就少。
加上半年來陸陸續續折磨死了許多,現下白日也聽不見多大的嘈雜與喊叫,只是聲聲很清晰。
到了夜晚,完全就成了死寂的亂葬崗,就連呼吸聲都是微弱的。
今夜她照舊未睡,坐在床尾,不同的是今日她比任何時候都要虛弱,血跡染紅了牢房,血腥濃厚滾滾而來。
她閉著眼,細致觀察可見手臂輕微顫抖,精致昳麗的眉眼病色越發重,染上了懨,及腰的墨色長發蜷縮的發尾也染上了紅。
“師尊。”
冷不丁聽見這一聲冰冷的喊叫,似乎恍若隔世,荼昳微微睜眼,頭低著,只看見了面前玄色衣擺下隱隱作現的一雙鞋面干凈鑲著簡單金邊的男靴。
知道來人是誰,她卻懶得去看,荼昳并未回話,她稍稍借力于墻,使自己坐的筆首些。
瑾郁斂眉并不惱,卻是靜靜打量眼前的人。
荼昳有潔癖,從前她的妗嬡閣每日要捯飭打掃三次,衣衫絕不允許有半分污點,他都知道。
可如今,她白衣染了新新舊舊的血跡,干涸新染都有。
她看上去很虛弱,眉眼病色明顯,衣下也看不出有多重的傷痕。
牢房說她拒絕換藥,拒絕處理傷口。
“師尊又想玩什么把戲?
無法自裁,無法死于他人手下,便想換種方式自虐?”
瑾郁居高臨下看著她,冷淡言道:“師尊不好好活著,日后誰來為極蕪仙宗滿門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