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容色本清冷,如今胭脂般紅艷的顏色印在她眼尾,墨發青絲垂腰,昏黑的燈光下,越發顯得人妖冶媚麗幾分。
揪住衣裙,耳邊絲絲黑發漸被冷汗打濕。
瑾郁毫不避諱欣賞片刻后,他起身,半蹲于荼昳面前,他指間是雪白的瓷瓶,瓶身魔紋繞緊。
在荼昳面前晃了晃,他便慢條斯理開了口:“師尊此時若自己將藥上了,弟子勉強可寬恕師尊這回。”
喉頭沙啞發澀,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一手按住胸口,壓抑呼吸的急促,卻是微微撇頭躲開他。
瑾郁卻不惱,他隨意將瓷瓶扔在地上,瓷瓶滾落到了荼昳裙邊,他起身來走回榻邊,頭也不回淡笑:“師尊何時能將藥上好,弟子便何時停了媚毒。”
他字字句句徐徐不急,咬的很清楚:“當然,師尊也可以讓弟子看看,名揚三界冰清玉潔的荼昳上仙,是否會被媚毒引至欲火焚身,淫蕩下賤。”
昔日乖巧溫和的弟子如今字字珠璣,任誰也免不得肝腸寸斷錐心刺骨。
只是。
荼昳冷清上千年,她灑脫冷心,又固執驕傲,怎會允許自己被媚毒逼的方寸大亂。
她死命壓抑住情思,身子極軟,人幾乎虛脫,但她強撐內心一遍遍默念無情訣。
瑾郁何其了解她,五百年前間,荼昳心思不寧聚不了心神時,就習慣念無情訣。
他只是輕合指節,不緊不慢下狠再次催發那滴血。
只一瞬,便見她一口血吐出,紅艷的血暈了櫻唇,在雪白潔凈的皮膚上昳麗妖嬈。
欲念過強,無情訣居然反噬了她!
幾乎抑制不住喘息,荼昳微微低眸,她用手背擦去唇邊的血,最終,她宣于唇齒之前,她咬上了自己手腕。
她手腕本就傷痕累累,如今她咬上,鮮血淋漓,順著手腕染紅了結潔白的齒關,大顆血珠猶如斷了線一般滾落在地。
她咬的極狠,瑾郁見著,也忍不住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