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錄入員的工作,在陳平眼中是極度枯燥乏味的。
他望著眼前那臺略顯陳舊的電腦,還有堆積得像小山似的案件資料,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便開始錄入那些日復(fù)一日發(fā)生的暴力事件。
這間辦公室有些年頭了,屋內(nèi)只坐著兩個人。
對面那個負責(zé)裝備保養(yǎng)的是許言,他倆在警司里,官銜最低,活兒卻最多。
“哎,陳哥,我聽說昨天晚上你把周特和大洋給揍了,真有這事兒?”
許言問道。
“哦?
你聽誰說的?”
陳平頭也沒抬。
“這還用聽誰說啊?
整個警司都傳遍了。
大家都在說周特的表哥肯定不會放過你,要怎么收拾你呢。
陳哥,看在咱在一個辦公室的份兒上,我勸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去給周特道個歉吧。
要是等周文生來對付你,那可就慘了。”
許言一臉擔(dān)憂地說。
陳平關(guān)上電腦,滿不在乎地站起身來,說道:“我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有什么好怕的?
他要是有本事弄死我,那算他厲害;要是弄不死我,我保證讓他晚上都不敢閉眼睡覺。”
許言瞪大了眼睛,“陳哥,你可真是變了。”
“我沒變,只是想換個活法罷了。”
陳平眼神堅定。
許言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陳平的肩膀,“陳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可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去道個歉吧。”
陳平走到窗邊,靜靜地看著外面的街道,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走了進來:“陳平,周隊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陳平心里一緊,他看向許言,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說道:“喂,兄弟,我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記得去大區(qū)告狀幫我上訪啊,謝了。”
陳平看著許言那扭捏的眼神,心中雖有一絲失望,但也理